这一次,探针打了十一米多才有表现,根据手感判断,也是烂木头。
程涛二话没说,回到第一个探点处,操起铲子就开始猛刨!
由于只有十米距离,并且拐弯了,我们就没有铺角铁用滑车,直接人工倒土。
说来也巧。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使我有幸见识到,程涛十三铲一呼吸的绝技!
就一个字——快!
太特么快了!
我们三个连跑带颠,根本忙活不过来。
到最后程涛挖着挖着就不见人了,因为他身后的土已经把横井填上了。
吭唥——
大概两点二十左右,我们刚刚清理完一半,横井中还堆着一米多高的土,就听前段忽的传来一声异响,很明显是铲子戳到了什么东西!
我立即丢掉编织袋,握紧铲子从土堆上爬了过去!
“啥情况?”
程涛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还在奋力猛干。
但并不是往深挖,而是在相对精细的做清理。
待我来到他身边,就见正前方出现一排腐烂的圆木。
大概有小号脸盆粗细,横向摆放,两端仍埋在土里,不知道具体多长。
所以换句话说,我们面前出现的,是一堵“木墙”。
砰——
一铲把砸在上头,声音很闷。
不过还是能判断出来,里头不是完全实心的。
我愣了愣,讶异道:“程哥,这……这不是黄肠题凑吧?”
“当然不是?”
程涛说:“虽然不确定春秋战国时期,有没有黄肠题凑,就算是有,也绝对不可能用这种没加工过的圆木,更不可能是这种横向摆法。”
“哦对,没错!”
我小声找补,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真的!
我当时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之前没亲眼见过,说话就没经过大脑,他不解释我也是能反应过来的。
休息了一会,等小安哥和孙把头也来到跟前,程涛环顾一圈,微笑着问:
“砸开看看不?”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孙把头和我对视一眼,直接转身取来斧头和撬棍,而后沉闷劈砍声和喘息声,便在横井中蔓延开来!
圆木腐烂的比较严重,砍起来不算太废力,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堵不知道干什么的木头墙居然不是一层。
破开第一层后里边还有一层,破开第二层后,我们又见到了第三层。
直到四十多分钟过后,随着小安哥势大力沉的一下,就听咔嚓一响,朽烂的圆木应声断裂,整个斧头都砸进了一片黑暗……
扶住头灯,我顺着缝隙照射进去,就见里边好像有骨头,但又不像是骨头。
正想调整一下角度时,一股腐烂的异味忽然探入鼻翼。
“咦?这啥味?”
我下意识吸了吸鼻子,大致辨认了一下,感觉似乎是某种蒿草腐烂的气息。
能确定的是我肯定闻过,是种东北很常见蒿草,可越是话到嘴边,就越是说不出来。
这种感觉超级不爽。
我仔细想了几秒,感觉实在想不起来了,就准备回头问问小安哥。
不料就这时!
一股莫名的力量,忽然从肩膀上压了下来,我顿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尤其是双腿,就好像灌了铅一样重!
“小……”
刚要喊叫,一个嘶哑的、压抑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传进耳朵:kīpuwǔ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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