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欢招了招手,小兰花靠近,夏清欢给了她一个爆栗。
“你傻啊,她这么多女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先把坑位占了,你我主仆以后才好在宁府立足,多留个心眼,账本看好咯。”
“是……是!”
“本宫走了,宁毅,记得答应我的事。”
夏清欢上了轿子,宁毅笑望着小兰花:“你家公主给你说什么了?”
小兰花支支吾吾把头埋在胸前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宁毅笑了笑,却是返身回府。
……
严府。
严松跪在书房内,膝盖上有两片瓦砾,鲜血都渗了出来。
“爹,我错了!”
严熠目光一凝:“你错哪儿了?”
严松:“我……我不该贸然动手!”
严熠:“错,你要动手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将人彻底抹杀,我严家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靠的向来是,快,准,狠!”
“这一次你哪点儿做到了?调动大军,实际上是去救你的,你明白吗?你可知,你第一次出手袭杀宁毅后,他就从京城调人过去了。”
“我不让胡常荣动身,现在死的不是他,而是你!”
严松吓了一跳了,但想起胡常荣死在军营里,随即也释然了。
“爹,我明白,宁毅此人背后必有高人,否则以他这年纪,岂能有这等心思,又岂能拿出你说的那些改革之策来?”
严熠笑了笑:“你还算没有笨到家,这些日子,为父派人前前后后调查了宁毅过往的行为,发现他的变化,都是来源于春月楼那一晚。”
“为父之后又派人好生查探了一番春月楼的来历,你猜为父查到了什么?”
严松:“是何?”
严熠目光一凝:“春月楼的沈星如乃是红莲教的预备圣女!但不知为何与柳东辉爆发了矛盾,这才让藏宝图落在了宁毅手里,之后宁毅又通过九公主之手交给了三皇子。”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点,那一晚,九公主偷偷出宫,女扮男装进入了春月楼。”
“之后,宁家的一些列所为就变成了,宁毅在暗中维护九公主,甚至直接破坏了滇南迎娶九公主的事情!”
“为父问你,他为什么要破坏?”
严松顿了顿:“因为,宁毅被九公主威胁了,那一晚一定发生了什么,甚至有可能,宁毅和九公主被某人算计了,不得不听出那人的安排!”
“而宁府,被红莲教掌控,乃至威胁了?”
严熠微微颔首:“种种迹象表明,此人就是宁毅身旁的沈星如,这人来历空白,身份空白,但无论是秋月钱庄,还是天香楼,春月楼所有主事的全是她的人!”
严松:“爹,我明白了,我们敌人不仅仅是宁家,宁毅也不过是个提线木偶罢了!”
严熠:“没错,老夫也是从这一次,高隆突然出手助宁毅反应过来的,我严家和宁家有仇,高家和宁家可没有多亲近,甚至高隆当年被宁老匹夫当着先皇的面揍了不知多少次。”
“那时候他就是堂堂户部尚书,却始终被宁老匹夫打得不敢说话。”
“爹,宁毅的祖父这么嚣张的吗?”严松。
严熠一脸恐慌:“不懂,如果说,当年宁老匹夫想当皇帝,先皇甚至得恭恭敬敬把皇位禅让给他!”
“当年,先皇几乎是宁老匹夫从北蛮手里抢回来的,朝廷官员也好,军中也罢,全都是宁家的门生故旧,宁老匹夫北称为镇国战神!”
“昔日,丹东的附属国使者,滇南的使者,西域诸国的使者来我大夏,第一件事就是去宁府,而不是皇宫。”
“你说,姓高的那时候敢有脾气?”
严松:“……”
严熠:“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宁家人快死绝了,得罪了太多人,却又始终守着不更进一步。如果不出意外,宁毅这一代,就是宁家最后一代了。”
“而高隆犯不着,去帮宁毅。”
“他能主动帮宁毅,绝对不是他想帮,而是有人逼着他,甚至说他本来就是宁毅背后的提线木偶操控者之一。”
“我们敌人从来都不是现在这个宁家,接下来,在京城,你要好好感受,感受官场,揣摩人心,如此这严家,老夫才好交到你手里啊!”
严松沉吟道:“父亲,你放心,我绝不会再掉以轻心了!”
“起来吧,去吃饭。”
“是!”
……
“阿嚏!”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感染了风寒?”
沈星如摇了摇头:“没什么!”
冬梅笑了笑:“说不定,一日不见,宁公子就在想咱家小姐了呢。”
沈星如:“少贫嘴!把这些信都派人寄下去,公子要去江南,咱们得给他提前铺路。”
“好嘞。”
“阿嚏!”
沈星如又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额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街道,总感觉有人似乎一直在盯着春月楼。
“秋蝉,让墨韵再调集一些人手过来,另外,外面那几个人好好查一查,我春月楼有啥好值得惦记的!”
秋蝉顿了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