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沈忠凛然领命。
康亲王府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加紧了寻找向导的步伐,甚至开始调集府中好手。
京城表面平静,暗地里却因这遥远的“炎铁之源”而风起云涌。
沈忠带领的精干小队已秘密离京数日,快马加鞭赶往南疆。
沈景玄坐镇京城,如同蛰伏的猎豹,密切关注着各方动向,尤其是康亲王府的一举一动。
“侯爷,王府找的向导已经确定,是南疆一个部落首领的幼子,名叫阿古拉,常年在中原与南疆之间行商,对那片区域极为熟悉。王府以重金聘之,三日后即将随王府护卫队出发。”一名暗卫低声禀报。
“阿古拉……”沈景玄指尖划过舆图上南疆那片神秘区域,“此人底细可查清了?”
“查清了。其部落曾与朝廷有过摩擦,后被安抚。阿古拉此人贪财,但极重承诺,且身手不凡。王府选他,应是看中其能力与对当地的了解。”
沈景玄沉吟片刻:“让我们的人设法接触阿古拉,不必暴露身份,只需让他知道,除了王府,还有人对‘炎铁’感兴趣,价码可以更高。但切记,不可打草惊蛇,首要任务是确保沈忠他们的行动顺利。”
“是!”
与此同时,康亲王府内似乎也并非铁板一块。
萧煜满心期待着与岑晚音的婚事,每日除了例行公事,便是琢磨着如何让未婚妻更开心,对父王暗中进行的这些动作知之甚少,即便有所察觉,也只当是寻常的家族事务。
这日,他兴致勃勃地带着新得的一盆罕见兰草来到太傅府。
“晚音,你看这株‘素冠荷鼎’,花形雅致,香气清幽,我觉着与你气质甚为相配,便带了来。”萧煜笑容温煦,目光真诚。
岑晚音正在院中晾晒药材,见到他,礼貌地迎上前:“世子殿下有心了,这花确是难得。”
她示意春桃将花盆接过,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萧煜并未在意,反而关切地问道:“近日天气转凉,你可还适应?我母妃前日还念叨,说要请宫里擅于调理的嬷嬷来给你看看脉象。”
“劳王妃挂念,晚音一切安好。”岑晚音微微垂眸,“世子殿下政务繁忙,不必时常挂心晚音这里。”
“这怎么是挂心呢?”萧煜笑道,“你我是即将携手一生的人,关心你是应当的。”
他顿了顿,声音柔和了几分。
“晚音,我知道婚事仓促,你可能还有些不适应。但请你相信,我萧煜此生,定会珍你、爱你,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他话语诚恳,目光灼灼,让岑晚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轻声道:“殿下言重了。”
送走萧煜后,岑晚音看着那盆名贵的兰草,心中并无多少喜悦,反而添了几分烦躁。
萧煜越好,她心底那份莫名的抗拒与愧疚就越发清晰。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那种情绪却不受控制地蔓延。
“小姐,世子殿下对您真是没话说。”春桃在一旁感叹。
岑晚音没有接话,只是默默拿起药杵,继续捣药,仿佛只有沉浸在药香里,才能让纷乱的心绪暂时平静。
沈景玄很快收到了暗卫的回报:接触阿古拉的计划失败了。
阿古拉虽然贪财,但对王府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顾忌或承诺,拒绝与其他任何势力接触,并表示会如期与王府护卫队出发。
“看来,康亲王府对此事志在必得,并且对阿古拉的控制力很强。”沈景玄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