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家!竟然是赢家勾结邪魔!”
“私开矿场!蓄养私兵!这是要谋反吗?”
“难怪血狼部能无声集结!难怪邪魔能盘踞冰谷!原来有内鬼!”
下院愤怒的声浪几乎要掀翻穹顶。上院保守派阵营一片混乱,人人自危,目光躲闪地看向面如死灰的赢无忌。姜明玥更是花容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赢无忌。
“赢无忌!你还有何话说?!”议长也坐不住了,厉声喝问。
赢无忌猛地站起身,脸色由灰白转为狰狞的赤红,他死死盯着墨昭,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墨昭!你勾结边军悍匪厉寒枭,擅杀贵族守将刘勋在先,又构陷我赢氏谋逆在后!不过是为了掩盖你女子干政、拥兵自重、图谋不轨的野心!这些所谓的‘证据’,焉知不是你伪造?这伤兵,焉知不是你安排的苦肉计?元老院!绝不能听信此女一面之词!她这是在动摇国本!其心可诛!”
他声嘶力竭,试图将水搅浑,将矛盾引向墨昭的性别和“拥兵”上。这是保守派惯用的伎俩。
然而,墨昭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并未动怒,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她缓缓抬起手,指向大厅侧门:“赢议员口口声声污蔑构陷,那么,请诸位看看,这是谁?”
侧门打开,两名“寒鸦”护卫搀扶着一个身影缓缓走入。那人浑身裹在厚厚的斗篷里,步履蹒跚,一条空荡荡的袖管随风轻晃,半边脸上覆盖着狰狞的金属眼罩——正是重伤未愈,却以钢铁意志支撑着亲自前来的厉寒枭!
整个大厅瞬间死寂!落针可闻!
厉寒枭的凶名,在天启贵族圈层如同梦魇!
他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极具压迫力的威慑!
他那仅存的、如同淬血寒冰的左眼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赢无忌身上,嘶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寒意:
“赢无忌...黑风峡祭坛...吸血的管子...你赢家私兵看守的...核心密室...需要我...当众描述...里面那些...被吸干的...试验品的...惨状吗?还是...你更想...听听...你那位...负责看守的...族侄...临死前...是如何...求饶的?”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赢无忌的心口!厉寒枭亲自指证!其分量远超任何物证!赢无忌脸色瞬间由赤红转为惨白,身体晃了晃,指着厉寒枭:“你...你这兵匪...血口喷人...”话未说完,竟是一口鲜血喷出,直挺挺地栽倒在地!竟是急怒攻心,昏死过去!
赢家阵营彻底崩溃!树倒猢狲散!再无一人敢为其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