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想到刚才窦大夫凝重的面色,玄则奕心情愈发焦灼,大脑乱糟糟混成一片,连贺喜年叫他都没听到。
贺喜年叫第三回时,他才有反应,不耐的眸光横扫过去,里头戾气翻滚。
“王……王爷……”
贺喜年打了个哆嗦,手中的木盆险些没端稳,“您身上的伤口……先处理处理吧?”
云渺进产房已一个时辰了。
玄则奕刚才被打砸撕扯的伤口,还挂在身上。
浑身上下,无一处好肉。
下巴处不知被那个暴徒踩了一脚,连带着半张脸都肿起来,血糊在脸上,五官都已看不清,唯有一双摄人的目,里头装藏着无尽暗芒。
“滚。”
玄则奕一掌挥开,将那木盆打翻在地。
他到底养了一群怎样的废物?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群废物竟然还有心思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正要发怒时,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面色凝重的窦大夫,手中抄着带血的银针,从堂间走出来。
玄则奕再顾不得处置手下这群废物,匆匆迎上去,透过半开的门扇,问道里头汹涌的血气后,心揪在一起,嗓音嘶哑难耐。
“窦大夫,渺渺情况如何?可需要本王进去打下手?”
窦大夫眉头紧皱,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保大还是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