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思气得快厥过去了,她恼恨地一跺脚,转脸就向宁泱告状:“泱姐姐!你看二哥哥他欺负人!”
“他就这德行,别理他。”
宁泱跟着骂了一句,继而扫了眼笑得跟只捉了老鼠的狸奴似的张愈,稍稍一想:“我猜,这主家是姓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5章阿愈?!(第2/2页)
张愈漆黑的瞳孔闪过一点诧异:“这都猜得到?”
“好吧,就是梁家大姑娘。她说有事想请你们帮忙,但碍于马匪之乱刚结束不久,怕张家不让你们出门,便找到了我的副手程随,让他来寻我。毕竟我也姓张,她请不来你们,我却没有问题。”
说完,张愈双手一摊:“其他我也一无所知。”
说话间,梁婳已亲自从楼内出来相迎,程随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泱姑娘!平思姑娘!”
她福身致歉:“我也是事急从权,才这般不体面地请来二位。否则,应当下帖过府,焚香更衣......”
“都是一起捉奸的情分,婳姑娘说这些便生分了。”宁泱柔和一笑:“先用膳,再说事?”
“好,楼上请!”
一番宴饮持续了半个时辰,梁婳都没有提半个字,直至众人停杯搁箸,方才开口。
“我不愿与魏凤云成婚,可惜父母顽固,不肯退婚,我便想自己搏一把。这几日,我听到一件事,能确定有九成真,但证据难寻。”
“听闻,魏凤云一直倾慕东昌侯府大姑娘沈云见。可这沈大姑娘不似寻常女子,她……”梁婳抿唇,在努力思索一个体面的形容:“颇为率性不羁,不顾世俗。魏凤云在她那儿受过一段情伤。”
“啊?”
宁泱和张平思同时杏眼圆睁。
“前几日,沈家二姑娘沈雨退随侯夫人去郊外庄子查账,第二日便没了踪影。有庄户说,前日夜间看见魏家马车逗留。不过这些都是庄户一人之言,但奇怪的是,魏凤云已经接连三四日未曾出府,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张平思觉得奇怪:“没有报官吗?”
“侯府不敢。生怕沈雨退不是失踪,而是与人私奔。他们宁可舍弃一个女儿,也不想侯府颜面有失。”梁婳愤懑说道。
“听说近两日,宁家与魏家走动极多,不知会不会与沈雨退之事有关。”
梁婳看了一眼宁泱:“我想查,但沈雨退乃名门贵女。若她的失踪真与宁、魏有关,两家都难逃罪责。”
宁泱眸光微动。
很好。
宁家这帮烂人最近都安分得很,她正愁没理由去闹事呢。
梁婳一愣,她还担心牵扯到宁家,会伤及宁泱的利益,所以一直格外关注她的神色。
只要她露出一丝不快,她就会让宁泱不要参与,她可以独自行事。
谁料,她竟从宁泱的脸上,看见了一抹......
一抹兴奋?
宁泱问:“想要查,就得频繁出入沈家和魏家,我们用什么理由去?”
梁婳听这话,便知宁泱是答应了:“沈老夫人信佛,每年这时候都会在侯府举办斋戒,为期七日。但有个问题,老太太是皇家郡主,一生无子无女,只晚年寂寞,要了沈云见去亲自教养。她眼光清高,每年能得她邀请的人家极少,而我们不光要自己进去,还得带上魏家。”
张平思哈哈一笑,俏皮道:“这事儿,包我们身上!”
“当真?”梁婳惊喜了一下,“我就知道,找二位帮忙没有错。”
“此事虽出于私情,却合乎律法。”
梁婳正气凛然地看向张愈和程随:“不知,二位大人可愿助我?”
张愈被盯得后脑勺一凉,他呵呵一笑,将问题扔给程随:“程寺呈,你觉得呢?”
程随蓦然被点,一下又撞上了梁婳的目光,但难得没有躲闪。
他猛地站起,郑重抱拳:“我愿查此案!以正律法铁条森严,也助姑娘搏出一条......自己喜欢的路。”
之后,众人便开始闲聊,笑语不断从雅间传出——
“公子!”
说得兴起时,张愈的随行小厮逢山急忙推门:“公子,连天传话来,说有急事,要您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