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路北方没有答乌尔青云的话,而是陷入深度的思考之中。他脑海中盘旋的核心问题,是如何破局前行?如何在纪金来愤然甩手离去,给长江新港重组工作增添巨大变数与阻碍的夹缝里,探得一丝生机?
乌尔青云见路北方连眉毛也没抬一下,嘴里喃喃着,再帮着他分析道:“北方,你当前最重要的困难,还是在轻轨集团黄跃新那边!黄跃新上次答应回去做工作,是因为纪金来没有明确反对!现在不一样了!这家伙,是由国资委副主任下去的,以前就分管浙阳轻轨集团,在这企业可谓根深蒂固,掌控着不少核心资源和人脉,而且平素里,与纪金来就关系近,你要是不能和他达成共识,这重组工作,怕是难以顺利开展。”
路北方在此时,跟着叹了口气,接着缓缓开口道:“是啊!我知道,黄跃新那边是个难题!上次叫他谈话,就发现他对重组有所抵触,担心自己那边的利益受损!这次,我与老纪闹僵,恐怕他更不付了?……不过,哎,不管了!我先找个合适的时机,和他谈一谈,让他明白重组这事,不仅不会损害他的利益,反而能为他们轻轨集团带来更广阔的发展空间,看他如何应对再说。”
乌尔青云微微点头,神情郑重道:“行,那你抓紧行动。我这边也会调动各方资源,给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其他渠道,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和支持。另外,丹溪你们这边要跟交易所密切沟通,尽快申请停牌,为后续工作争取有利时机。”
李丹溪和张天纵几乎同时点点头。
说完了,乌尔青云准备离开。
但是,乌尔青云起身后,走了两步,他想了想,又回过头来,然后拍拍路北方的肩,神色间满是担忧与无奈,且语重心长道:“现在,你和老纪发生争执之事,影响可比你想象中要大得多!老纪这次,真往心里去了!说不定,他现在就朝天际城告你的状!你自己思索一下,看这事怎么办吧?是不是合适的时候,或者托个合适的人,找他道个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