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又或者,她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做,只是时常想起玉照园里的初遇,也时常想起那一晚牵着他的衣角坐在屋顶看灯火的情景。
听闻靖远侯一家很快要返回禹州,她难以自持地去了侯府。
侯夫人待她很亲切,拉着她在园子里对弈。
他出现了。
面容又有了变化,梁妙桐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侯夫人说,他叫丁槊,是她的弟弟。
梁妙桐诧异的同时,心中浮起一抹希望,这样一来,他们的身份没有那么不匹配,不是吗?
可他表现得很冷漠,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想找机会问他,只能继续赖在侯府。
好在老太君和侯夫人都待她十分亲切,不仅不嫌她麻烦,还留她在府里用晚膳,天黑时,更是让他送自己回家。
出了侯府,梁妙桐望向他,他却别过头,自顾自地套马。
梁妙桐微微蹙眉,默然登上马车。
从侯府回梁府这一路,梁妙桐和温槊一句话都没说。
到了府门前,娘亲见她这么晚才到家,亲自出了府,责怪她不懂事,在侯府逗留这么久。
梁妙桐被拉进府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望去,但温槊依然没有回头,径直骑马离开了。
她当然难过。
元夕那晚的事不过是昙花一现、黄粱一梦,现在是时候梦醒了。
可她还是不死心。
靖远侯和侯夫人离京那日,她盛妆去城门送行。
温槊自然也在。
他始终跟侍卫们在一起,梁妙桐压根没机会跟他说话。
侯夫人似乎看出她的心事,询问几句,但她自己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