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康荏苒急着辩驳,“你签了离婚协议,我要搬出去住的,总得有个安身之所,我租房子也要钱。”
“给五千!不能再多了。”说完,陆士安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戴腕表。
“万?”康荏苒小心翼翼地顿了一下头,清亮又带些犹疑的眸子看向陆士安。
像陆士安这种顶级有钱人,一般说钱的时候,会把钱后面“万”“千万”“亿”的单位省掉,但是听的人能够秒懂。
康荏苒觉得,他说的“五千”肯定是“五千万”。
他说五千块钱,那她成什么了?他逗小孩儿呢?
“五千块钱!你想什么呢?还有,”陆士安朝向康荏苒,捏过康荏苒的下巴,“别闹了!生活费给你提到十万。”
说完,他出去了。
他大步流星、六亲不认的背影,带着一种“不容商量”的冷酷。
闹?
他以为康荏苒在闹,觉得她一个家庭主妇,离了他没有更好的活路;
也可能以为她想以离婚为要挟提高生活费,所以每个月的生活费从六万提到了十万。
他根本没把她离婚的要求放在心上。
甚至这一年来,他从来没对她上过心,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每日做饭,晚上提供床上服务、还没有脾气的工具人。
他把她当宠物,当洋娃娃,只考虑他的需要,从来无视她的需求。
“我真要离婚!”康荏苒在他背后喊。
无果!
他走了!
他还是不当真!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康荏苒一个人。
手机响起来。
康荏苒给联系人写的备注是:小南门汪先生。
小南门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是康荏苒看中的店铺位置。
她想在这里开一家二奢店。
店名她都想好了,就叫“荏苒中古二奢店”。
“喂,汪先生您好。”康荏苒的口气有些歉疚。
“康小姐,那套三层小楼你还租不租?”汪先生问到,“这是旺铺,现在很多人都盯着,今天又来了两个看店的,我还没应他们,但你也不好总拖着。”
“租租租,但是租金的事儿,容我……”康荏苒想说再缓缓的,毕竟和陆士安还没谈拢,他还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钱没到位,她不好轻易许诺。
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走进衣帽间,打开盛放包的柜门,盯着那个爱马仕带钻喜马拉雅包,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定心似地说到,“我下午带一年的租金去签合同。”
这只包,足以顶一年的房租。
“好,那我等康小姐。”汪先生很开心地挂了电话。
拥有奢侈品包包,并不是康荏苒的希望。
是陆士安觉得,“陆太太”要陪他出席各种场合,需要这些。
陆士安,是一个顶要面子的人。
无论里子怎么不堪,也一定要维持面上的体面。
康荏苒小心翼翼地拿着这只包去了“品鉴奢侈品珠宝鉴定回收中心”。
这只包她用得很仔细,几乎没有使用痕迹,防尘袋和包装盒都在,但因为二手奢侈品回收会压价,对方可能给她13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