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手续很难办。”
根源就在于政策对野生动物保护的严格把控与养殖户实际条件的矛盾。
王三圆不管是技术、资金还是场地，一样都没有，就跟小孩做梦一样。
“我可以先当散养户。”
想无证先养，后面再补办。
王衡忍不住喷了一句，“去牢里补办吗？”
一些无证散养的，也就是没人举报，一旦有人举报，分分钟查处，而且谁说养蛇就一定能赚到钱的？
他也记得王三圆说的那个眼镜蛇养殖户的采访，王三圆只看到对方说的利润，却没提到投入，不久前对方就停止养殖了，因为维护的成本太高了，而且市场行情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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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捏了捏黑蛋的耳朵，对王衡道，“他既然有心，就送他去蛇厂学一学，看能不能学点什么出来。”
王三圆被王衡一瞪，到底是应下来了，表示愿意先去当学徒。
等王三圆走了，王衡才叹气，“观里的孩子都大了，有好些都不愿意去念书，道术也不愿意学，那就只能出去打工。”
可是打工苦，看到电视上那些人创业成功的经历，自己便蠢蠢欲动，梦想着自己创业当老板，但那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师父和他素来都以清贫的形象示人，看着属于那种有点小钱，但却没有大钱的，王三圆没想着找他们而是找上谢宁。
估计也就是听着王责念叨了几句谢宁，毕竟谢宁开了好些公司工厂的，着实是有钱。
不过当时王责主要说的还是谢宁名下的服装厂，说是他媳妇手下有一个残疾的小学徒，那姑娘不好找工作，想问问谢宁那儿收不收。
全是女人的工厂，他媳妇也放心。
“让你见笑了，那小子，唉.....”
谢宁摇头，“心智还不成熟罢了，出去混几年，就懂事了。”
她却是不便管的，只略安慰了王衡几句。
“大伯伯。”
一道细细小小的声音传来，谢宁扭头看过去，只见一穿着粉衣裳的小姑娘坐在廊前，歪着脑袋对上谢宁的视线，小辫子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宁姨姨。”
谢宁微微一笑，然后俯身将小姑娘抱了起来。
“小兮有没有乖乖的？”
“乖。”
小女娃的手摸上谢宁的脸，“疼。”
谢宁轻轻摇头，“不疼。”
王衡拎着那混小子进门，闻言也回头笑道，“这娃儿倒是机灵，竟然知道你受伤了。”
小兮天生目盲，但或许是有着一双阴阳眼，所以于道学术法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只是有些内向，经常一个人在角落里一坐便是一天，要不然就随着王老道在殿前学经。
观里的孩子没一个有她坐的住的。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的孩子都不怎么亲近她，倒是让王衡好一顿说教，怎么可以孤立小妹妹呢？
王老道说这孩子有定性，但王衡却有些忧虑，他想等再过两年就送这孩子去外边念书。
谢宁也懂得王衡的担心，看着乖巧靠在她怀里的小兮，谢宁忽地起了心思，“我记得小兮还没有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