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天来别墅工作的保姆和园丁照旧按照往日的时间表上门,收拾房子,打理一日三餐,奚齐忐忑了很久,但是没有人来赶他走。接送居伊上学的司机没有了,也不算什么问题,他每天把他扛在脖子上,走完往返四公里的路程。
家教老师再也没有来过,但是奚齐莫名自觉了起来,会主动听网课,完成作业,还给自己报名了10月份的中文等级考试。他每天都把写完的作业发给李赫延,但是对方从来都没有回复过。
好消息是,也没有把他拉黑。W?a?n?g?阯?F?a?b?u?页?i???ǔ???ě?n?Ⅱ???????????c?ō??
奚齐以为自己和李赫延只是暂时吵架了,过几天就会好,可是一连半个月,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开始慌了起来,满院子找奥赛罗,直到在硕果累累的榴莲树下把睡得正香的杜宾挖起来,才稍稍安了心。
哥从小养大的狗还在呢,总不能不要了吧。
连着半个月都乖乖呆在别墅里,奚齐开始心痒痒,想出去玩,可是又怕再惹李赫延生气,便折中去了位于是隆区的桑雅克拳馆。之前他每个礼拜都会去,今年俱乐部在大型联赛中的表现不错,李赫延还带他去看了几场比赛,阿提蓬是优秀的拳手,更是一个和巴颂一样优秀的泰拳教练。
但是俱乐部里冷冷清清的,奚齐自顾自地换了护具,在拳馆里练了几十分钟,忽然看见阿提蓬从外面进来,高高兴兴地跑过来迎接:“教练,我想练会儿腿,其他人呢?”
阿提蓬看见他,神色古怪,道:“小溪,你不知道吗?”
奚齐愣了一下,问:“什么?”
阿提蓬叹了口气,道:“老板要离开曼谷,把俱乐部转给了威拉旺,现在桑雅克要和金象合并了。”
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世界仿佛寂静了,奚齐只听得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和有力的心跳,看见阿提蓬的嘴唇一张一合,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最后,阿提蓬拍了拍的他的肩,道:“小溪,你要是想留在曼谷,继续往拳手那个方向发展,现在的训练强度远远不够,不过金象的实力更强,你要是愿意回金象,或许会有更好的发展。”
听到金象这个熟悉的名字,奚齐像是触电般弹开,死死盯着阿提蓬,眼眶通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阿提蓬心中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奚齐的身影就飞快地掠过他身侧,过了一会儿,摩托车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响起,逐渐远去。
奚齐几乎是强忍着泪水,迎面而来的风吹干了眼睛里的水,心想,哥怎么能把俱乐部卖给提拉。
怎么可以呢?
他心里堵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叫嚣着想要宣泄,疯狂地绕着高架开了三圈,心情才稍稍平复,却对李赫延产生了一种愤恨的情绪。
一种被背叛的愤怒。
他干脆直接把小弯梁开回了素坤逸路的别墅,气势汹汹地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想要去找李赫延对峙,余光一瞥,却发现榴莲树下停了一辆黑色的跑车。
一个人缓缓推开车门,走了下来,在树下站定,个子很高,应该有一米八出头,皮肤白而身材纤细,抬起头,相貌十分俊秀。
是陶沐臣。
他开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