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齐像只树袋熊一样扒拉着他,摇头晃脑地摸了摸他耳垂上的洞,快乐地说:“哥,我以后一定会发财的,会成为和你一样成功的男人,到时候我会给你买很多很多耳钉。”
李赫延:“……”
 合着拧着眉毛思考了一下午的事情是这个。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咬了一口他的脸蛋,骂道:“小坏蛋,学会画饼了。”
居伊在此时恰到好处地敲门:“舅舅,我想和你一起睡觉。”
李赫延咆哮:“你长大了,应该自己睡!”
……
奥赛罗牵出去骑一次朱丽叶就有一万五泰铢,他帮花月解决讨人厌的房东可以拿五千人民币,皮普卖了一条仿名牌项链赚了一万多。
他以前在码头工地上做力工,只有不到三百泰铢一天,熟练工人可以拿五百,在热带地区的太阳下干着各种重体力活;后来去做小贩,从批发到清洗包装全部自己上,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八点回家,一天最多可以挣一两千泰铢,还要拿出去维护各路人脉;再后来去了金象,做靶师一个月能有一万多泰铢,他因为长得特别惹眼,被选去给游客打表演赛,一场比赛最多可以收到五六千泰铢的小费。
奚齐十五岁开始出来挣钱,五花八门的工作几乎都接触过,各种不起眼的小生意被他做得风生水起,朋友遍布吞武里大街小巷,可是在遇到李赫延之前,他的人生在曼谷底层社会兜兜转转,三年时间把自己和居伊养的壮壮实实,还攒下了一万五千美金巨款,便已经是了不得的成就。
睡不着,李赫延的身体火热,紧紧贴着他赤裸的肌肤,把薄薄的被窝捂得像一个熬人的大火炉,热得他每天早上都一身汗。
夜晚静悄悄的,连窗外的虫鸣都似乎全都消失,奚齐躺在李赫延身边,乌黑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得圆溜溜的,透过窗户的缝隙眺望远处繁华的夜景。
这个世界运行的法则从来都不是多劳多得,他以前是个从棉瓦里来到曼谷的土包子,没文化,年纪小,他们以掂量廉价劳动力的目光审视他的价值,劳动力是不值钱的,商品必须是廉价的,就连美貌,也应该是可以趁机捡漏的。
奚齐觉得眼睛有点酸,用手背揉了揉,心想,如果他还在棉瓦里,李赫延会多看他一眼吗?
作者有话说
虽然老李出手给打鼓的泰国男孩十万人民币的时候联想到了小溪,但是小溪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多的小费。他在擂台上要挨打,假摔,拳是假的打在皮肉上的疼是真的,一场挣到五六千泰铢,就高兴地不得了了。
第66章
经过几笔小买卖的点拨,奚齐的校园生意迅速铺开。在进入金象之前,他早就混迹曼谷过各大景区,兜售各种小玩意儿、帮人跑腿运货、牵线搭桥,人脉广、门路熟,没想到这些积攒下来的经验,竟然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刚开始,他只是借助花月的朋友圈,兜售皮普爸爸手工仿制的名牌首饰,后来名声传开了,不光是花月的朋友和短期项目的同学们,就连这所学院里其他专业的学生们都闻风而来,订单络绎不绝。
皮普家就他爸爸一个人会打金饰,奚齐接的单子实在太多了,老大哥懒散惯了,突然被日夜赶工,不到半个月就累得撂了挑子。奚齐只好找别家金匠,看了一圈,手艺都不如皮普爸爸,不是做工太粗糙,就是成品四不像。
断了货源,他想寻找别的赚钱门路,遛狗的时候经常牵着奥赛罗去朱丽叶家的院子附近转悠,可是再也没有人喊他们进去了。
李赫延发现奥赛罗在家里有骑沙发的动作,找了个时间让人把它带去绝育了,奚齐放学回来之后才发现,如丧考妣,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从此上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