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有话好好讲,别,别别……”伴随着一阵破碎声,郑直狼狈的从屋里跑了出来,顾不得在院里的丫头婆子面前丢人,直接冲了出去,夺路而逃。
“告诉你,郑十七,老娘下次再遇见你,活剥了你的皮。”体态丰腴的十五姐咒骂完,将手中的恭桶直接扔在了院子里,转身回了屋。
躲在墙外的郑直心有余悸,扭头看向远处看的郑宽。
郑宽无奈,转身离开,郑直则转身进了六太太的院子。
“该。”躺在老光棍怀里,同样丰腴了不少的言奴听了老光棍的复述,嘲讽一句“这种事也就你家能想得出。像那种人,就算不直接打死,也该赶出家门。你们叔侄可好,竟然就把人家和美夫妻拆散。莫讲拿金汁泼你,就是拿刀子捅你也活该。”
老光棍大怒,就想开口,却被小怜按回怀里“没瞅见她这是心里有气。”
老光棍好奇瞅了眼小怜,对方凑到老光棍耳边告密“锐大爷家里的二哥快不行了。”
老光棍一愣。沈家如今可只有这一个独苗,不止沈禄视若明珠,就连言奴也宝贝的不得了。自从对方几个月前病了之后各种名贵药材就不要钱的往沈家送。若是这根独苗没了,那么沈禄肯定受不了。沈禄的身子骨可是越发不行了,经此打击,没准就要致仕。
如今道报斋能四处散播消息,就是因为通政司始终不吭声,那些大头巾有理没地方讲。若是沈禄致仕,那么如今的大好局面就该翻天覆地了。
老光棍伸手握住了言奴的手,却被对方甩开。老光棍却不在意,依旧厚着脸皮伸手去抓,然后再被甩开。几次之后,言奴再次甩开老光棍的手,坐了起来“我想好了,过几日表姐进门。”
老光棍直接喝呛了,咳嗽起来,小怜反应了片刻“你拿我给二哥冲喜?”
“进门也好。”老光棍赶在言奴开口前插话“如此,俺们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所有人都没有考虑郑宽的感受,老光棍是与对方有默契;言奴已经窥破叔侄二人的龌龊心思;小怜则是听之任之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