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时间还短,埃文斯还没有被腐蚀,擦干净之后还能看出原本的模样。
教官摘掉帽子,所有人默然无语。
最令我们无法接受的场面无非就是眼睁睁的看着战友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虽然看不上他们的傲慢,虽然不是送葬者的战友,但心情一样沉重,身为战士,这种悲伤感同身受。
美妙的地狱周被大蛇搅的乱七八糟,原本的科目没有完成,训练也暂时停止,日出时分,猎人学校所有成员在操场上为牺牲的勇士举办了一场追悼会。
几束野花,一杯烈酒,所有士兵鸣枪致意,就是这么简单的送别,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埃文斯的尸体盖着国旗送上了回国的飞机。
虽然只是小场面,却让我深有感触,准确的说埃文斯并不算烈士,他没有死在战场,即便如此依然被当做英雄对待,依然有国旗裹尸,而我们呢,死在哪里,哪里就是坟墓,这就是士兵和佣兵最大的区别。
如果死的是我或者我的兄弟,盖在我们身上的只有那可怜的白床单,或许连床单都没有,只有一件来自战友的衣服,不过仔细想想,那对我来说足够了。
集训第一天就有人死亡,还是葬身蛇口,这个结果给所有人提了个醒,亚马逊雨林的危险不只是说说而已,强如三角洲也落得如此下场,更别说其他战士,这鬼地方稍不留神就可能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