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人家丈夫都回来了,他还在上杆子献殷勤。
“霍靳尧呢?”她的声音听不出波澜。
沈安若的声音虚弱,像刚刚哭过,“宝宝情况不太好,医生说不能再拖了,必须立刻做移植,你在等他回家吗?恐怕……”
温翘直接按断了电话。
原来所谓告别,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事。
从前是。
现在也是。
她站起身,走到卧室,拉过下午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轮子滑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声响。
走到玄关时,她停下脚步,目光扫过精心布置过的屋子。
餐桌上精致的摆设,静静绽放的玫瑰,空气里若有似无的,他喜欢的音乐旋律。
然后,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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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程恰恰早已等在那里。
一见温翘出来,立刻扑上去紧紧抱住她。
温翘轻轻拍着她微微发颤的后背,“不是说好了不搞哭唧唧送行那一套吗?你怎么还是来了?”
“舍不得你嘛……”程恰恰的声音闷在她肩头。
“傻瓜,我只是换个地方工作,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温翘试图让语气轻松些。
不远处的车门打开,许久未见的姚予白走了下来。
他依旧温雅如玉,看着温翘,眼神复杂:“我只是去外地谈了个生意,回来就听说你……”
程恰恰松开怀抱,温翘对姚予白笑了笑:“等我休假了,就回来看你们。”
姚予白张开双臂,半开玩笑的说:“她都抱了,我总也得有个告别拥抱吧?”
温翘笑笑,“抱她免费,抱你可得收费。”
姚予白没再坚持,伸手接过了她的行李箱:“没关系,送你去机场。”
“不用了。”温翘朝不远处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抬了抬下巴,“接我的人到了。”
“也好。”姚予白点点头,帮她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温翘坐进车里,降下车窗,看着两人:“你们两个,保重。”
程恰恰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才没掉下来。
姚予白看着她,语气郑重:“小舅那边……一有消息,我马上告诉你。”
温翘转头,看向远处,声音很轻,“不,结果是好是坏,都别告诉我,就当……一切顺利吧。”
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程恰恰憋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车子缓缓启动,驶离。
温翘的车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