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告诉你什么。”霍靳尧语气平静，“但你确实只有两条路：要么，你自己变强，强到能劈开所有荆棘，要么，就永远待在我的翅膀底下，哪儿也别想去。”
温翘盯着他，“当初你爸宁愿让你妈死，也不肯放她走……你呢？是不是也要我死了才甘心？”
霍靳尧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我和他不一样，他外面女人一堆，脏透了，我只有你，这辈子都只有你一个！”
他往前逼近一点，气息压迫：“我也给了你路走：要么，永远留在我身边；要么，被我关在身边，直到你强大，选哪个？”
“选个屁！”温翘怒火直冲头顶，想也没想，扬手“啪”地一声狠狠扇在他脸上。
收回手时，指甲尖甚至在他脖颈上刮出一道细细的红痕。
她迅速掏出手机，“我要报警，告你非法囚禁。”
霍靳尧面无表情地伸手，直接按掉了她刚拨出去的电话。
“怎么？怕了？”温翘挑衅地瞪他，“有本事你就把我手机也砸了，只要我还有机会，我一定告你。”
霍靳尧脸上看不出喜怒，只平静地对前面说：“程偃，掉头，去警察局。”
温翘像被雷劈中，猛地扭头看他，满眼都是不敢置信。
开车的程偃闻言，差点把方向盘拔了。
这两位祖宗到底在唱哪一出？
他透过后视镜，声音都变调了：“霍总……真、真去啊？”
“耳朵聋了？”霍靳尧的声音冷得像冰。
“……是！”程偃手心冒汗，硬着头皮打了转向灯。
车子稳稳停在警察局门口，霍靳尧率先下车。
他居然还绕到温翘这边，替她拉开车门，伸手挡在车门顶，动作绅士，“请，温小姐。”
温翘僵在座位上，看着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一股巨大的荒谬感攥紧了她的心。
这疯子又在玩什么花样？
她咬着牙，避开他的手，自己蹭下车。
进了警察局。
一位看起来经验丰富的老警官打量着这对气场诡异的男女，“二位什么关系？”
霍靳尧：“夫妻。”
温翘：“前夫妻。”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老警官皱了皱眉，“……说说吧，什么事？”
温翘指着霍靳尧，语速飞快：“警官，他非法囚禁我！”
老警官的目光落在霍靳尧脸颊上那道清晰的巴掌印和脖颈的红痕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转向温翘，语气严肃而专业：“女士，您指控他非法囚禁？请说具体点，谁囚禁谁？”
“他囚禁我！”温翘强调。
老警官再次把目光投向霍靳尧，声音沉稳有力，“先生，如果您是家庭暴力的受害者，请如实告诉我们。
警方依法保护所有公民的合法权益，无论男女，只要受到不法侵害，我们都会提供保护。”
霍靳尧垂着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低地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