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尧不忍心打断这美好的画面，但不得不上前。
抓起她的胳膊，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跟我走。”
温翘猛地往后一缩，脊背撞在撞在沙发靠背上，“霍靳尧，你有病吧，我不跟你走。”
她忍不了网上的污蔑，忍不了那血淋淋的娃娃，可这些与被当成所有物、呼来喝去的窒息感相比都不算什么。
“由不得你。”霍靳尧声音冷硬，动作更快。
他根本不给温翘挣扎的机会，大手扣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半拖半抱的下楼。
“霍靳尧，你要把翘翘带哪去？”程恰恰在后面喊，他根本不理会。
“放开我，你凭什么？”温翘气得发抖，指甲狠狠抠进他手臂的布料里。
下了楼，程偃站在车边，垂着眼，不敢看这激烈的场面，只迅速拉开了车门。
霍靳尧将她塞进后座，自己紧跟着坐进去，“砰”地甩上车门，隔绝了追下来的张姨和程恰恰的呼喊。
“开车，翡翠湾。”
“是。”程偃立刻启动车子。
“霍靳尧，你混蛋，这是绑架。”温翘奋力去推车门，却锁的死死的。
她转头怒视，眼睛因为愤怒和委屈憋得通红，“回翡翠湾？霍靳尧，我们离婚了，那地方跟我没关系，放我下车！”
霍靳尧靠在椅背上，下颌角因为咬牙而微微凸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沉开口，声音沙哑：“那里安保最好，你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个筛子，谁都能堵你门口泼脏水，还是说你还想收到那种‘礼物’？”
他指的是那个血娃娃。
“那也不用你管！”温翘的声音拔高，“我住哪儿是我的自由，是死是活也是我的事，用不着你霍总大发慈悲，把我送回去，立刻！”
“你的自由？”霍靳尧猛地转过头，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几乎要将人吞噬的情绪，“温翘，看着你被人泼脏水、被人寄那种东西，你觉得我能坐得住？能不管？我告诉你，只要我霍靳尧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再一个人去扛这些破事儿！”
他的声音不高，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狠劲，压得温翘一时竟忘了反驳。
不是感动，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
她别开脸，看向窗外逐渐亮起的街灯，胸口闷得发疼。
车厢里只剩下压抑的沉默，程偃更是大气不敢出，专注地开车。
车子最终停在了那栋她无比熟悉又无比抗拒的别墅前——翡翠湾。
她和霍靳尧曾经的婚房。
灯火通明，却冰冷得像座华丽的坟墓。
霍靳尧率先下车，绕到温翘这边。
拉开车门，高大的身影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