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恰恰耸肩，“也是。”
“哎呀，别提她，扫兴。”温翘举杯，“来，喝酒。”
酒气上头，场面正热得不行，包厢门毫无征兆地被大力推开。
三个男人堵在门口，身形高大，一身冷气，屋里的吵闹瞬间被冻住了似的安静下来。
程恰恰醉眼迷离地扒拉着温翘胳膊，嗓门大得盖过音乐：“宝儿！快看…这批质量真绝了…那…那怎么那么像我哥？！”
霍靳尧一张脸冷得能结冰，目光扫过那些捏肩的、捶腿的、倒酒的男模，牙缝里挤出话，“温翘，你是真不长记性啊，听说我出差那会儿，你也常来这儿？”
温翘脖子一梗，挑衅地瞪回去，“你管得着吗？”
霍靳尧气极反笑，舌尖顶了顶腮帮，“行，要不我把所有男模都给你叫来，让你玩个够？”
温翘眉梢一挑：“霍总准备买单？要是的话…谢了！”
空气瞬间绷紧，霍靳尧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程墨深脸色也不好看，几步上前，一把揪住自己妹妹的耳朵，“我的话当放屁是吧？跟我回家，自己跟爸交代去！”
“哥！哥，我错了，别告诉爸，再不敢了！”程恰恰顿时酒醒了大半，嚎得撕心裂肺。
程墨深冷哼一声，把人往外拖，经过门口还把呆若木鸡的韩子跃顺手捞走。
霍靳尧几步逼到沙发前。
温翘见他脸色不对，抱着靠垫猛往后缩，“霍靳尧，你敢揪我耳朵，我咬死你！”
霍靳尧没接话，就那样沉默地、一步步逼近，巨大的阴影完全笼罩下来。
温翘心跳擂鼓，直到后背抵上冷硬的皮沙发扶手，退无可退。
一声冷笑从他喉咙里滚出来，“这会儿知道怕了？”
温翘强撑着嗤笑，“怕？我是怕你动手打我！”
霍靳尧俯下身，冰冷的呼吸几乎喷在她脸上，“我怎么看着…像是心虚呢？被老公堵在这儿的心虚。”
“老公？”温翘猛地抬高声音，“本人单身！离异！钱多！要那玩意儿有什么用？”
话没落地，身体骤然腾空。
霍靳尧手臂一横，不由分说地将她整个打横抱起。
“霍靳尧你混蛋，放我下来！”温翘在他怀里死命扑腾。
霍靳尧抱得极稳，充耳不闻，径直把她抱出乱哄哄的会所。
回到公寓，把人扔进柔软的床上，温翘头晕脑胀地陷在里面。
霍靳尧转身进了洗手间，片刻后带着温热的湿毛巾出来。
他沉默地坐下，开始给她擦脸。
温翘醉醺醺地偏着头，嘴里含糊不清，“霍靳尧…你…就是个混蛋！”
霍靳尧动作一顿，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声音哑得厉害：“嗯…是，混蛋错了。”
“错了？”温翘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费力地抬起手，想推开他，可软绵绵地却推不动，“错了…你还…你还抱着我？脏手…拿开…”
她身体不安分地扭动，像只困在网里的小兽。
霍靳尧握毛巾的手紧了下，没停。
温热的湿意小心地拂过她细腻的颈子。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听天由命的疲惫：“手脏，心不脏，我离远了，谁管你这醉猫？”
他顿了顿，目光沉沉地落在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上，声音压得更低，“除了我，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