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哪个房?
萧靖川的卧房?
陆文亭瞠目结舌,这进展会不会太快了一些。萧靖川这是想趁着宋长夏失忆,将生米煮成熟饭,不给宋长夏任何推脱的机会?
一旁的小白,此时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本想提醒,可话到嘴边,却又卡住。
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宋长夏,就这片刻迟疑,萧靖川已带着宋长夏离开。
.
这北王府,还真如陆文亭以往调侃的那般,就连那风水池的鱼都全是公的,府中看不见一个雌性。
从前,萧靖川住着倒没觉得有何不妥,可如今宋长夏来了,他才发现一时半会儿,竟找不到一个方便伺候宋长夏的人。
“我不需要人伺候,而且,我现在对外的身份是男人,你就派个小侍卫给我就行。”
宋长夏在萧靖川卧房转了一圈,这房间内全是男子的用品,没有一丝一毫女人的痕迹。
她摸着屋内的家具,打趣道:“夫君果然守诺,府中干干净净,半点女子痕迹都没有,当真是洁身自好。”
说罢,她来到床边,自顾自地脱下外衣。萧靖川眼疾手快,立刻来到她身后,接住衣服,将它挂在一旁架子上。
“夫人,你先休息,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等会儿再来陪你。”
宋长夏停下手上的动作,背对着萧靖川道:“夫君是想去寻小白,问那祭祀的法子,对不对?”
萧靖川上前一步,搂着宋长夏的腰,将下巴轻搁在她肩上,“夫人放心,为夫绝不会那样做。虽不知道那浩劫到底是什么,但总不能坐以待毙,提前部署些应对之策,总归是好的。”
宋长夏在萧靖川怀中转了个身,双臂顺势缠上萧靖川脖颈,踮起脚尖,唇瓣几乎贴在他的耳廓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呢喃:“夫君,我好想你......”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蜗,带着致命的酥麻。
萧靖川只觉耳蜗内敏感至极,浑身神经顷刻绷紧。那隐忍了二十三年,从未出现的欲望,顷刻间喷涌而出。
他就同怀瑾时一样,一如初开情窦的毛头小子,食髓知味,总惦记那方甜蜜蜜的软糖。
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因一句话便彻底溃散。
他也好想她。
而且,宋长夏就像只妖精,缠在他身上,让他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石心村的那夜。
那夜,怀瑾故意将自己气走,然后自己控制宋长夏的身体,做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虽明知当时是为醉酒的宋长夏解围,可萧靖川心头还是酸得发紧。
还有沙西城那晚,喝了酒的宋长夏,泡在浴桶里的宋长夏......每每这个时候,帮她的都是怀瑾,是另一个自己。
那些记忆,那些感觉,如今都在他脑中,让他迫不及待,想再度回味。
恍惚之间,他已分不清,那时陪着宋长夏的是萧靖川,还是怀瑾。
或许,他此时已忘记,自己是萧靖川,也是怀瑾。
萧靖川眼角渐渐泛红,眼底的温柔被浓烈的占有欲取代,眉眼一沉,俯身狠狠咬住那甜蜜的软糖,胳膊一挥,直接打横将宋长夏抱起,大步走向那张紫檀木大床。
那些与宋长夏共用一个身体的记忆,铺天盖地涌来。
这具身体,他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两人一同倒在床榻上,呼吸交织,发丝纠缠,连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