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你生意难做了?”
赵占勇“嗤”了一声,拍着桌子站起来,“那他妈就对了!我问问你,这是哪儿?”
赵金成一愣:“这……这是花火夜总会啊。”
“放你妈的屁!”赵占勇指着他鼻子骂,“花火夜总会?你在哪儿开的?你在你家炕头上开,我肯定不来找你!这是哪儿?这他妈是莲池!你在莲池开夜店,啥意思?闷头发大财,拿咱们当死人呢?连个招呼都不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还说你混过社会,你在哪混的?进庙拜神,进屋叫人,这点道理都不懂?哥们儿,咱过来找你麻烦,太正常了——因为你他妈装逼!”
赵金成这时候才算彻底明白过来——合着是自己没拜码头,犯了莲池这边的规矩。
他赶紧往前凑了两步,放低姿态说:“兄弟,咱有话好好说。你看这样行不?你跟我说说你老大是谁,我是真不认识。你把你大哥名儿报出来,我瞅瞅认不认识,要是认识,咱都是自己人,有啥事儿好聊。”
赵占勇一仰下巴,挺横地说:“行,我告诉你!我大哥姓李,叫李宝贵!咋的?你认识?”
李宝贵这名号,在保定那片儿可是响当当的——老社会、老流氓子,成名二三十年了,道上混的就没有不知道的。
赵金成咋可能不认识?他赶紧接话:“兄弟!你看,我跟宝贵大哥也算熟人!早先在里面改造劳动的时候,我俩还在一个大队待过呢!你这么的,给你大哥打个电话,我跟他说两句,这不都是自己家人的事儿嘛,别闹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