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张玉汝手中的白色长剑散发着森然寒意,剑尖始终稳稳地停留在刘进心脏的要害位置,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便能瞬间取其性命。
张玉汝心中十分清楚,面对江年这伙人,他难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但他可以百分百保证,若是对方动手,死的绝对不会只有一人。
在这片紧张到让人窒息的氛围里,局势陷入了僵持,每一个人都屏气敛息,仿佛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终于,江年率先打破这压抑的沉默,他微微侧身,以传音之术开口,声音里裹挟着一丝不甘:“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把张玉汝和刘进一起解决了,再把罪名巧妙地嫁祸给张玉汝。如此一来,既能达成目的,又能保全咱们。”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安重山与赵阳闻言,脸上的神色骤变。
“不行,这太冒险了!”还没等安重山和赵阳回应,江年自己便否定了刚刚的想法。
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目光凝重地说道:“刘进身为大宗师的嫡系后代,谁也说不准,他身上是不是被布置了什么隐秘的后手。说不定连刘进自己都被蒙在鼓里。”
一旦他们贸然出手,试图击杀刘进,那些隐藏的手段极有可能被触发。
若是消息传出,矛头必然会指向他们。
想到这里,江年三人的脸上满是凝重。
他们心里清楚,这样的后果,他们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
不仅如此,究竟派谁去执行这个危险的任务,成了摆在他们面前的又一难题。
只要有人站出来动手,心中就必然会担忧,其他两人会不会暗中记录下这一幕,将其当作把柄,日后用来威胁自己。
这种担忧绝非空穴来风,他们三人摸爬滚打多年,见过太多因利益反目、互相算计的事情。
就算没有动手的人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没有留下记录,动手的人又怎会轻易相信?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人心隔肚皮,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这种猜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迅速生根发芽。
既然做与不做都会被怀疑做了,那么不如就真的做了。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后,出于种种复杂的考量,江年三人最终都选择了看似最稳妥的方式——作壁上观。
反正他们都是给叶光打工的,遇到这种棘手的事情,自然应该由叶光来做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