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紧张、期盼的情绪在此刻仿佛都得到了慰藉,恭敬的拱手,“儿臣谢父皇成全。”
庆安帝顿住,眸光锐利,却漫不经心道:“滚……”
赵司衔大步的出了宫门,坐在马车之上,低垂着眼睑思忖。
若她为侧妃,他将不会有正妃。
若她为正妃,他将不会有侧妃。
无论如何,他都只要她一个……
然而几天过去,并未有任何赐婚的旨意传出来,甚至连一点风声都未曾传出来过。
仿佛一颗石子投入湖中,但却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而庆安帝也没再单独召见过他,他等不下去,还去了蓉贵妃宫里打听消息。
被蓉贵妃不动声色的给挡了回来,因此赵司衔什么消息都未打听到。
……
于此同时姜姝砚这边,她对宣政殿里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但是她回到宫里也好几日了,蓉贵妃都没有派人来传唤她,她自然等不下去。
于是这天上午便以诊脉为借口,想进兴乐宫见一见蓉贵妃。
但是她连兴乐宫的门都没有进到,就被拒绝了,而且是拒绝的彻底。
姜姝砚垂眸向枫溪道了谢,又提着药箱举着青色纸伞原路返回。
她知道是蓉贵妃不愿意信任她了,而自己也出不了宫了,也无法带着姜浣灵出宫了。
她那日所说陪在赵司衔身边一辈子,一辈子都不离开他;被威胁、强迫之下的所说出来的话,又有几分是带着真心的呢?
那自然是全都不作数。
答应赵司衔入府为妾,事到如今都还没任何动静,怕也是遇到了阻碍。
这阻碍不管是来自庆安帝还是蓉贵妃,她都觉得甚好。
昨夜迎来冬日的第一场雪,密密麻麻,将宫内灰色屋顶和宫墙之上都染上一层雪白,天地之间都雪白一片。
姜姝砚举着伞,满天飞雪簌簌落下,银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