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见个花魁还真费劲!(第1/2页)
话音刚落,周遭已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但见云窈垂眸拨动琴弦,一段《陌上桑》如流水倾泻。
更绝的是她随乐轻吟时,眼波偶尔扫过台下,那眸光潋滟竟比秦淮河的月影还动人。
林澈正琢磨这姑娘搁现代绝对能当顶流爱豆,忽听身后一男子道:
“哎...”
“此等美人,我等是无福消受喽!”
但见另一男子道;
“是啊!”
“想与云窈说说话,须得过了三关....”
“先是即兴赋诗,再要破解九连环,最后还得答对她出的谜题呢...”
“这即兴赋诗一首便难倒众人....”
林澈微微摇头。
“排场倒是不小!”
一曲结束,云窈执团扇轻施一礼,声如昆山玉碎:
“诸君厚爱,云窈愧受。”
“今日仍循旧例,盼得佳词妙句觅知音。”
话音才落,便见西席站起个锦袍公子,正是邻县县令之子王礼。
此人仗着老爹官威与几分歪才,在风月场中向来横行无忌。
“小生偶得拙作,请仙子品鉴。”
王礼清了清嗓子,念出首酸倒牙的情诗。
前两句将云窈比作带露春花,后两句直白得堪比市井情书。
偏生四下喝彩如雷,显然早有安排的水军在场。
林澈正暗笑这厮手段拙劣,却见云窈仙子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眼看王礼就要仗势夺魁,林澈忽的拍案而起:
“小生有首《更漏子》,请诸君指教。”
满堂目光齐刷刷钉在这生面孔上,王礼的眼神更是利得能刮下他三层脸皮。
但见林澈不慌不忙踱至厅中,望着梁间绘的梧桐彩绘曼声吟道:
“玉簟寒,银烛瘦,梧叶满阶更漏!”
“残月隐,晓星沉,孤鸿云外音!”
初时尚有嗤笑声,待念到“夜长衾枕寒”时,满堂已是落针可闻。
到“梧桐树,三更雨,空阶滴到明”句落,竟闻啜泣声四起....
有个多愁善感的歌女哭湿了三条帕子,连门口揽客的嬷嬷都想起三十年前负心汉,抱着柱子捶胸顿足。
云窈仙子更是听得痴了。
她在这风月场中浸淫四载,听过的情诗艳词足够出本书。
却从未遇着这般直叩心扉的句子。
那字字句句像把温柔刀,剖开她强撑的从容,露出内里无人知晓的孤寂。
待回过神时,眼角已凝了颗泪珠,在烛光里颤巍巍闪着,比鬓间珠钗还要亮几分。
林澈也有些懵,不就是剽窃一首词嘛?
这效果出奇的好啊!
要打动男人,诗词需得豪迈雄浑...
要打动女人,需要情感细腻。
但这首词的效果在现场堪比炸弹,不少女子潸然落泪。
这...这...
三楼雕花栏杆处,有个铁塔似的壮汉正抻着脖子往楼下瞧,那张被江湖风雨磨砺的粗粝脸上,此刻却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头儿...”
“您瞅瞅,底下那些姑娘家,眼泪珠子都快淌成护城河了!”
只见那名蒙元长相的男子,眼神逐渐转冷。
目光冷冷投向楼下那个被莺莺燕燕围在中央的身影。
“有几分才学又如何?”
“长生天的勇士只相信手中弯刀!”
他忽地扯出个冷笑,指尖在栏杆上轻轻敲击:
“入幕之宾?”
“大夏这群酸秀才也配当蒙元公主的入幕之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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