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力的用右手掐住左手的手腕,想要将左手抽出来。
打手哪会让他如意,钢棍在他左手上反复搅动,令他手骨和指关节全部变形。
“想报警?”握着钢棍的打手嘲笑道:“以为还在国内呢?报警电话是妖妖灵吗?”
眼镜男的痛呼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可其他人只是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就连前几天还会对这些残忍画面不忍直视的九队新人们,逐渐也变得麻木起来。
想要逃离园区的事,每隔几天都会发生,可他们从未见过有人成功。
“带下去,给点教训。”手持钢棍的打手呼喝一声。
就有几名同伴上前,一起把痛呼的眼镜男拉了下去。
打手在男人的左手上比划了一个削切的动作,嘱咐道:“留一只手,还要让他继续乖乖干活呢。”
如果是几天前,九队的新人们一定会被恐怖的场景吓得没心情做事。
可现在,他们在眼镜男被拖出去以后,只片刻就继续忙手头上的事。
仿佛一切没有发生。
园区的氛围和洗脑课在悄悄影响着所有人。
房间内的打手们很满意学员们的表现,他都不需要再讲些威胁的话语震慑众人。
“沈言,你说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想逃出去呢?”陆大盆很不解。
比起他以前干黑工的经历,园区里打打电话的工作已经算轻松了。
“知不道啊。”沈言也不理解。
他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和旅游也差不了多少。
唯一的缺点就是园区的电脑质量不太好,还会中病毒瘫痪。
尹志文终究没在三个小时内解决网络病毒的问题。
直到九个队的学员全部回寝室休息,园区里的管理层依旧还在组织程序员修复电脑问题。
看这架势,不解决机房的问题,是不会让他们睡觉了。
沈言他们等一众学员唯一听到流传出来的消息,也只是说机房里有人看簧片,导致了电脑中病毒,继而影响整个机房。
而且目前来看,机房内部的保存的资料全都保不住了。
“真特么操蛋,谁这么没素质拿机房的电脑看簧片,害老子游戏存档全没了。”
沈言惊闻这个噩耗,知道自己《老登环》的存档大概率保不住了。
回寝室的路上,他一路骂骂咧咧,对这个在机房里看小电影导致他存档全消的奇葩颇有怨言。
监控失灵,园区打手们的管理变得更加严苛。
男女寝室全被下了通知,晚上不允许学员离开寝室半步,连上厕所都要求憋着,得在次日管理员的监视下才可以。
陆大盆没心没肺,回寝室后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寝室的其他几名舍友苦不堪言,这几天晚上都是用被子蒙住头部,以此减轻传入耳中的雷声。
以往宿舍中睡眠质量极好的沈言,今晚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一个念头反复在他脑子里出现,怎么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