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咱们忽然停止袭扰,他们的这种懒散应付习惯也就中断了。”
“那个时候,咱们再进攻,他们或许连懒散抵挡都得犹豫一下,我这么说,单二哥你能明白吗??”
徐世勣这就等于是在利用人的惯性思维和条件反射做文章了,以至于单雄信听他如此说,都有些目瞪口呆,随后才对徐世勣没好气的问:“茂公啊,以前我也没发现你有这么多心机?”
“可怎么自从太上皇让你做了远征军的主帅,负责总揽远征事宜以后,你小子变的越来越神叨了?”
“平日里玩些兵法韬略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连人的习惯都琢磨上了?难道每一个能当主帅的人,都得如此吗?”
单雄信其实就是被徐世勣的手段给惊到了,因为这家伙打仗观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但他身边的周尚法却笑吟吟感慨:“这就是主帅与主将的区别啊,为将者,只需管好自己麾下的兵马,勇猛杀敌,依令行事就可以了。”
“但是为帅者,就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想常人所不会想之事,用常人所不会用之法,徐家贤侄前途无量啊。”
听周尚法这么说,徐世勣这才哈哈一笑道:“周将军谬赞了,我也只是尽我最大能力,让儿郎们都能活着回去罢了。”
“他们跟着咱们不远万里为国征战,咱们这些做将领的,总不能让他们埋骨他乡吧?”
“嗯,徐家贤侄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传令了?”
周尚法微微颔首说道,徐世勣嗯了声,周尚法就与单雄信一起去传令了,只留下徐世勣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那通往山麓北侧的隘口,眼眸之中好似有着熊熊烈火一般,直到许久之后,他才返回了自己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