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将眼神从枣阳城方向收回,扫了一眼左右两路快速杀来得女真骑兵,心中暗道不好,忙大声吩咐道“;传令杨妙珍,命她打掉右翼女真轻骑兵。”
吩咐好了杨妙珍,宋宇本想亲自指挥驴骑,冲击左翼女真骑兵,却听旁边孟珙大喊道“;殿下,您继续冲锋,左翼女真骑兵,交给小弟了!”
宋宇皱眉回话“:你才一百骑兵!”
孟珙正色道“:殿下放心,打这些废物,足够!”
见孟珙胸有成竹的样子,宋宇不在劝说,对他点了点头。
孟珙随即带领麾下一百骑兵,直奔女真两千骑兵冲去。
“;江海,把龙旗抗稳了。你我直奔金军大营,杀他个人仰马翻。”宋宇咬牙对江海喊道。
江海听到宋宇喊话,右手使劲儿握了握龙旗旗杆,头顶龙旗已经被顶头风吹的扑啦啦作响“:殿下放心,老将今日就跟这龙旗长一块了!”
宋宇身后的骑兵,从襄阳一路跟着太子走来,早已对这金屋子里走出来的太子一路来的言行举止所折服,对宋宇人品更是钦佩不已。
宰牛美酒,足额俸银。自打当兵起,就没碰上过这么好的事。此时见前边龙骑招展,旁边孟珙百骑冲击女真上千骑兵。一时士气大振。
也不知是谁当先喊了句“;兄弟们!杀敌报国!就在今日!”
齐呼声响起“:杀金狗!报国家!”
听着后边咋咋呼呼的喊叫,宋宇并未出声制止,暗道:这就是主将的作用。任何时候,行动都比语言,更有说服力,更能让人以死相报。
天天什么仁义礼智信,什么爱国爱家讲十万遍不如真正做点什么,就算不做什么,也要和士兵站在一起。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养在金鸟笼里的金丝雀。
其实出发前,对这些士兵的许诺与激励,还不如这一路来默不作声,亲力亲为,来的实在。正是作为太子的自己,一路上始终冲锋在前,才彻底的收服了这些将士的心。
一旁的江海许是被身后士兵感染了,又或许是风大吹进眼睛里沙子了,就见他眼眶湿润“:殿下,一会厮杀,莫要强出头,躲在老将身后,老将为你挡刀枪!”
宋宇看着旁边江海,百感交集:这,恐怕就是人们在生死存亡之际,从内心深处发出真实情感。
不需问,现在这些士兵,肯定都将自己,视为唯一照亮前路的光,只有紧随着这道亮光走,才是出口!
想到此,宋宇心中释然了,过往种种坎坷,历历在目。想我宋宇,一介农村土狗。浑浑噩噩活了二十余载。
直到来了这大宋,才踏马活出了做人的滋味,这辈子值了,宋宇大喝一声“;过瘾,大丈夫生当为国为民而生,死。当马革裹尸。”
只见宋宇高举仁剑,大喊出声“汉家儿郎们,与我将金狗杀回老家。”
“:杀!杀!杀!”
宋宇这几句简短的话语,迅速点燃了身后骑兵的士气,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随着这道喊杀声得扩散。周围的宋军,竟然产生了共鸣。纷纷跟着叫喊起来。
宋宇见激励奏效,愈加兴奋,紧催胯下毛驴,随着**,冲向金军主力营寨。
而此时枣阳城楼之上,一直指挥着忠顺军守城的孟宗政,见自己儿子孟璋离开了城西防线,向自己跑来,边跑,孟璋边对着孟宗政大声提醒道“;父亲,一队扛着龙旗得骑兵,正自杀式得冲向金军营寨。”
孟宗正本想斥责儿子擅离职守,待听到龙旗两字,急声问道“;龙旗?璋儿可是看错了?”
孟璋一剑砍倒旁边爬上城来的金狗“;父亲,事关皇室,璋儿怎敢信口开河?“
孟宗正得了确认,即吃惊,又一头雾水:这敢用龙旗的,肯定是皇室,但这京湖之地,哪来的皇室?
说实话,自己现在都六十多了,也没见过老赵家的王子王孙,有哪个敢对着女真人冲锋的!
现在破天荒的来了,不会是女真人的诈术吧?不行,事关皇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明知是圈套,也得钻了!
孟宗正不敢在多想,急忙问孟璋道“;五百忠顺军骑兵,可都在城内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