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她有自知之明
“伊拉小姐，请问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就昨晚的事……我有些情况要向你求证。”林峰的声音很冷静。
“方……方便的。”伊拉说。
“裴总已经回到南城了，现在在星耀集团总部。”林峰说，“裴总让我了解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瓷听到裴燕霆回到南城，手里的水和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药片散落在地上，被风吹得滚了几圈。
伊拉赶紧拿起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林秘书，事情有点复杂，我们……”
“伊拉小姐，我有必要提醒你，好好回忆清楚。”林峰打断她，“裴总就在我旁边。”
言下之意，让伊拉不要有所隐瞒。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没有传来裴燕霆的声音，只有隐约的呼吸声。
慕瓷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伊拉看了慕瓷一眼，小心翼翼道：“好好回忆就是……我们被人算计了，司机被人收买换了车里的香氛。
我和慕小姐都被迷晕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被人朋友城郊的垃圾中转站，而慕小姐已经不在我身边。
我看到手机推送的新闻，才发现慕小姐在……接下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电话那头依旧沉默，过了一会儿，林峰的声音传来：“知道了，我们已经在处理新闻了，伊拉小姐，麻烦你尽快带慕小姐来公司一趟。”
挂了电话，伊拉看着慕瓷苍白的脸：“慕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裴总肯定很生气，要不我们先等等，等他气消了再去？”
“不了。”慕瓷摇了摇头，直接拉开车门坐上去，“该面对的，早晚都要面对。”
伊拉没办法，只好开车带着慕瓷去星耀集团。
星耀集团，总部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慕瓷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裴燕霆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背影挺拔却带着一丝落寞。
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动作间隐约能看到他微微皱眉。
听到开门声，裴燕霆没有回头。
慕瓷深吸一口气，朝着他的身影靠近。
直到看到她的影子，出现在落地窗上。
他才淡淡开口，依旧没有回头，“有没有吃晚饭？”
慕瓷愣住了，她以为自己会面对他的暴怒，他的质问，甚至他的冷眼。
可他却只问了一句“有没有吃晚饭”。
她走到他身后，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她知道，他越是冷静，心里就越痛苦。
慕瓷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委屈。
她想解释，想告诉他一切都是裴正雄的阴谋。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冰冷的话语：“裴燕霆，你不用这么虚伪，你心里想问的，不是这个吧？”
裴燕霆的身体僵了一下，缓缓转过身。
他的眼底布满了红血丝，脸色苍白得吓人。
原本深邃的眼眸里，此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荒芜。
“你想说什么？”他的声音沙哑。
“你想问我……”慕瓷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和陆渊，到底有没有发生肢体关系，对不对？”
裴燕霆的呼吸猛地一滞，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