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她知道裴燕霆不善言辞，可这一刻的沉默，在她眼里却成了默认。
“我们分手吧。”她轻声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说完不等裴燕霆回应，狠狠按了挂断键。
手机刚摔在沙发上，院子里就传来刺耳的引擎声。
慕瓷猛的扭头，就看见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门口。
裴燕霆穿着黑色风衣，头发上还沾着雨水，大步流星地冲进门。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欧洲吗？
慕瓷愣了两秒，随即起身要推他出去：“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裴燕霆纹丝不动，伸手攥住她的手腕。
慕瓷挣扎着，转头冲门口喊：“伊拉！”
伊拉是裴燕霆安排给她的保镖，此刻正站在玄关。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一脸为难：“慕小姐，裴先生他……”
“你出去。”裴燕霆冷冷开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伊拉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裴燕霆，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慕瓷用力甩着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
裴燕霆没理会她的冷言冷语，拿出手机拨通了视频电话。
几秒钟后，屏幕里出现了沈清的脸。
她穿着精致的礼服，妆容明艳。
看见慕瓷时，脸上露出几分歉意。
“慕小姐。”
沈清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虽然足够冷静，可慕瓷还是看得出她眼底的嫉妒。
“很抱歉以这种方式和你见面，我和裴先生只是合作关系。
你看到的照片，是裴老先生设局拍摄，故意发给你，目的是离间你们。
裴先生一接到消息就立刻赶回去了，就是怕你误会。”
“合作？”
慕瓷看着屏幕里的沈清，想起三年前她找到自己时的样子。
那时沈清依旧画着精致的妆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用贵族小姐的方式告诉她，她和裴燕霆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沈清像是看出了她的怀疑，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信，毕竟我之前确实针对过你。
但这次不一样，燕霆让我配合他演这场戏。
我虽然喜欢过他，但还没到拿自己家族利益开玩笑的地步。
我的人生还很长，足够我做很多事，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慕瓷不可否认被震惊到了。
她怔怔地看着视频里，表情坦荡的沈清，又看向身边眉头紧锁的裴燕霆。
裴燕霆没让沈清多说，直接挂了视频。
他转头看着慕瓷，眼神里满是急切：“一切都是做给裴正雄看的戏。
只有让他相信，我和沈家联姻势在必行。
他才会放松警惕，我才能找到机会彻底扳倒他。”
慕瓷沉默。
裴燕霆沉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裴正雄一直想让我和沈清联姻。
只有这样，他才会放心把裴氏的部分权力交给我。
我必须顺着他的意思来，找到他的破绽。”
慕瓷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
“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同意配合你演这么危险的戏？”
慕瓷依旧难以置信，“她明明……”
她想起沈清曾经看裴燕霆的眼神，那绝非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