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得不到就想毁掉
宴会厅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狠狠撞开。
巨大的声响瞬间斩断了，现场的音乐和喧哗。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当场。
齐刷刷扭头望向门口。
刺目的灯光下，一个身影逆光而立。
他穿着沾满灰尘和油污的深蓝色工装，与现场极致的奢华格格不入。
帽檐压得很低，露在外面的碧眸，带着滔天怒意和凛冽寒气的气质。
慕瓷眼眸睁大，呼吸瞬间停滞。
阿非！
裴燕霆一步步走进来，步伐沉稳凛冽。
他无视周围所有吃惊的目光，眼神如淬了冰的利刃，穿透人群。
死死锁定了台上那个穿着华丽礼服，脸色煞白的慕瓷。
整个会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只有他靴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得令人心颤。
裴燕霆在距离礼台，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他缓缓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布满血丝，却亮得骇人，里面翻滚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
他的视线掠过慕瓷惊惶的脸。
最终落在她身边脸色瞬间，阴沉下去的陆渊脸上。
裴燕霆扯动嘴角，发出一声冰冷的轻笑，“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慕瓷下意识挣开陆渊的手，裙摆扫过地毯时带起轻响：“你怎么来了？这里不……”
话没说完，就见身旁的陆渊指尖用力收紧。
香槟杯底，在托盘上磕出脆响。
她转头看过去，陆渊脸上还挂着惯常的温笑，眼尾却绷得发白。
方才还松弛的下颌线，绷成冷硬的弧度。
只是那瞬间的错愕，快得像错觉。
再看时只剩平和，仿佛刚才那个瞳孔骤缩的人不是他。
陆渊没有动作，不动声色的给了旁边的人一个眼神。
站在角落的副手接收到信号，指尖在西装内袋按了下，悄无声息的退出门去。
“怕你被骗，来接你走。”
裴燕霆没看陆渊，声音穿过喧闹的音乐，落在慕瓷耳里时带着点沉哑。
他往前走了两步，停在慕瓷面前，“跟我回去。”
慕瓷懵了。
她往后退半步，几乎撞进陆渊怀里：“你在说什么？谁骗我？”
裴燕霆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
里面的风暴稍稍压抑，却更显深沉：“我来，是怕人骗得骨头都不剩。”
他声音低沉，手指指向陆渊，“慕瓷，你问问他，他给你的所谓原液，到底是什么东西？”
慕瓷一怔，下意识看了一眼陆渊，“……原液？原液有什么不对？”
“他给你的，根本就不是能彻底治愈慕伯父的药。”
裴燕霆厉声打断她，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下，“那只是经过精密计算，一次次吊着命，让你父亲产生依赖，却永远无法真正痊愈的替代品。
他就是要用你父亲的病把你拴住，让你对他感恩戴德。
让你觉得亏欠他，以至于他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
比如让你和他结婚，而你都无法拒绝。”
“不……不可能。”
慕瓷脸色煞白，难以置信的摇着头。
她喉咙发紧，看向陆渊的眼神里带了颤：“是真的吗？”
陆渊没答。
他只是抬眼看向裴燕霆，目光冷得像结了霜。
“还不明白？”裴燕霆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要碰到慕瓷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