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陆渊,淡淡的笑着道:“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慕慕偶尔会酒精过敏。”
“真的吗?”舒曼一脸抱歉,“都怪我,不知道小瓷会过敏,还让你喝酒。”
慕瓷张了张嘴。
她很感谢陆渊反应那么快替她解围,可她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圆。
而对面的男人,明显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他嗤笑一声,似乎对陆渊的解释很不屑。
那抹幽暗的眸光落到慕瓷脸上,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
慕瓷被他审视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抖。
为难之际,陆渊清隽的声音又再次响起:“不必抱歉,慕慕这是阶段性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复发。”
说罢,他温和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慕瓷,眼底满是关切:“一定很难受吧?我们赶快回去?”
慕瓷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好。”
她点点头,不等陆渊说话,推起他的轮椅就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边走边对身后的舒曼说:“曼姐,我们先走了。”
“路上小心。”
舒曼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最后像是怕慕瓷听不见,近乎变成吼的。
慕瓷几乎是逃一样的,跑向停在路边的幻影。
陆渊双手扶着轮椅把手。
他没有回头,只听呼吸就知道,推着他的女人此刻有多慌张。
停车场的灯很是刺眼,
慕瓷和司机一起把陆渊扶上后座。
等她坐上去时,手指还在微微发颤,以至于连关门都忘了。
陆渊替她关上车门,声音轻柔好听:“安全带系好了?”
慕瓷点点头。
司机接到陆渊的指使,这才发动车子,平稳的驶出车位。
后视镜里裴燕霆和舒曼,站在酒店门口打电话的身影越来越小。
慕瓷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刚才餐厅里的画面突然撞进脑海。
裴燕霆借着碰杯的动作,指尖在她手背碾了两下。
她不知道舒曼有没有看到,可是陆渊那个角度,是绝对能看到的。
“刚才的鱼翅羹,不合胃口?”
陆渊的声音温淡如水,车载音响正放着舒缓的钢琴曲。
慕瓷猛的回神,才发现自己面前的杯架里,多了瓶温热的牛奶。
是她一惯喝的那个牌子。
“没有,”她拿起牛奶攥在手心,暖意顺着指缝漫开,“只是有点累。”
陆渊“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他放在长腿上的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
和裴燕霆那只戴着昂贵腕表,总带着侵略性的手截然不同。
上次陆渊去探班,休息时剧组聚餐,她被灌了两杯红酒,是陆渊不动声色的替她换成了苏打水。
还笑着打圆场:“慕瓷今晚还要拍夜戏,我替她喝。”
那时她只当是绅士风度,现在想来,他或许早就看清了许多事。
车子驶上跨江大桥,晚风从半开的车窗溜进来,带着江水的潮气。
慕瓷突然听见陆渊温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