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为了不打扰李云初，秦川小心翼翼走出房间，站在了门口。
此刻的天际，一缕朝阳缓缓升起。
使得映入眼帘的云层，都渲染上了一道金边。
这景色极美，看上去好不壮观。
随着微风徐来，更是吹动秦川斗篷下的白发。
他闭上双眼，享受这短暂惬意。
片刻后，秦川睁开双眼，凝望着远处风光。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让他不禁回想起，当初乘坐关月月的云船，离开归云城的一幕。
虽然只有短短一年，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或许......
林尘与玄璃并肩而立，命海的波涛在他们脚下缓缓流动，如同星辰般闪烁的命线交织成一幅宏伟的画卷。他们的心神尚未完全从刚才的战斗中恢复，但命运的自由已然降临，三界之间，命运不再被命纹所操控，而是回归了它最本真的状态。
然而，林尘的心中却并未感到轻松。
“玄璃，”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你有没有察觉到……命海的意志，似乎对我们有些……迟疑。”
玄璃微微一怔，随即点头：“是的。它刚刚获得自由，自然会对给予它自由的人产生怀疑。毕竟，在它眼中，我们曾经也是命运的掌控者。”
林尘目光深邃，望向命海深处：“它会成长，但成长的过程中，未必会一直信任我们。”
“你是说……它会背叛我们？”玄璃皱眉。
“不。”林尘摇头，“它不会背叛，但它可能会误解。自由意志的觉醒，意味着它会有自己的判断，也会有自己的选择。而我们，已经无法再以过去的方式去影响它。”
玄璃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所以，我们已经不再是命运的引导者，而是……旁观者。”
“是的。”林尘缓缓道，“真正的自由，是连守护者都无法干预的。”
就在这时，命海深处忽然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一道模糊的身影再次浮现。
“你们……为何要给予我自由？”那道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疑惑。
林尘与玄璃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
“因为命运不该被操控。”林尘缓缓道，“我们只是希望，每一个生命都能拥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
“选择……”那道身影低语，“我……是否也可以选择，不再信任你们？”
玄璃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被林尘轻轻拦住。
“当然可以。”林尘平静地说道，“自由，意味着你可以选择信任，也可以选择怀疑。你可以选择前行，也可以选择停留。你甚至可以选择……毁灭我们。”
那道身影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道：“我……明白了。”
下一刻，它的身影缓缓消散，化作无数命线融入命海之中。
林尘望着那片逐渐平静的命海，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安。
“你觉得……它真的会接受我们吗？”玄璃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林尘低声说道，“但至少，我们已经让它明白了自由的意义。”
玄璃轻轻点头，目光中闪过一抹坚定：“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守护这份自由。”
林尘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也是。”
就在这时，命海之上忽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你们……真的以为，自由就是终结了吗？”
林尘与玄璃猛然抬头，只见命海深处缓缓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虚影，那虚影仿佛是由无数命线交织而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你是……谁？”玄璃警惕地问道。
“我是……命运的另一面。”那道虚影缓缓开口，“你们给予命海自由，却未曾想过，自由的代价是什么。”
林尘眉头微皱：“你是谁？”
“我是……命海的阴影。”那道虚影缓缓道，“你们以为，命海只有自由的一面吗？不，它还有混乱、毁灭、背叛……你们唤醒了它，却无法控制它。”
“你……是命纹残余？”林尘沉声问道。
“不。”那道虚影摇头，“我是命海自身的另一面。你们唤醒了它，却也唤醒了我。”
玄璃脸色微变：“你是……命海的黑暗意志？”
“你可以这么称呼我。”那道虚影缓缓道，“但更准确地说，我是命海的平衡。你们给予它自由，却未曾考虑，自由的代价。”
林尘目光微沉：“你是想告诉我们，命海的自由，会带来混乱？”
“是的。”那道虚影缓缓道，“自由意味着选择，而选择，意味着不确定性。你们以为，命海会选择善良？会选择秩序？不，它可能会选择毁灭，会选择背叛，会选择……你们无法承受的结局。”
“你是在恐吓我们？”玄璃冷冷道。
“不是恐吓。”那道虚影缓缓道，“而是提醒。你们以为，你们赢得了胜利，但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林尘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们不是来控制命海的，我们只是希望它能自由。”
“自由……”那道虚影低语，“但自由的代价，你们准备好了吗？”
林尘与玄璃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
“无论未来如何，我们都会承担。”林尘缓缓道，“因为真正的自由，从来就不是没有代价的。”
那道虚影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点头：“很好。那么，我将见证你们的选择。”
下一刻，它的身影缓缓消散，命海恢复了平静。
林尘望着那片浩瀚的命海，心中却升起一丝沉重。
“你觉得……它说的是真的吗？”玄璃轻声问道。
“是的。”林尘缓缓道，“自由意味着不确定性，而不确定性……可能会带来毁灭。”
“那我们该怎么办？”玄璃问。
林尘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们只能继续前行。命运的自由，已经开启，而我们……只能守护它，直到最后一刻。”
玄璃轻轻点头，目光中闪过一抹坚定：“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会与你并肩而战。”
林尘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谢谢你，玄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