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可能,他也一定经历什么,至少会被影响,会半死不活,是什么让他活了?
白辉猛地想到什么,他捂住后颈的齿痕。
乌琉斯笑了,笑地非常残忍,“看来你猜到了。”他随意找了个位置靠着,欣赏白辉不断变幻的表情。
是靠吞食同类吗?
果然,果然他就是一只异类,他把他当作同族简直是他犯过最蠢的错。
虫神树诞生的物种怎么可能和他们是同类,在那些怪物眼中,他们只被当成食物。
白辉牙齿打颤,扶着胸口剧烈喘息,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额角的汗打湿了他的黑发,却又因为习惯和快速思考让他看起来像是在刻意保持冷静。
但他这副光着喘气的样子不知道有多易碎,像是陷入了某种生无可恋,偏偏又是极其漂亮的生物。
乌琉斯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幕像极了一只被关在玻璃瓶里的漂亮蝴蝶在四处寻找出口又四处碰壁。
他神色晦暗,盯着白辉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穿上,盯着他步伐不稳扶着墙壁往外走。
乌琉斯站了起来,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烈阳照耀的头顶,白辉踩着脚下的废墟,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难走,在他倒下去之前,突然被一只有力结实的胳膊圈住。
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下一刻,他被扛在了肩上,被扛着往回走。
“乌琉斯!”他愤愤咬牙喊了声。
但这一声没什么气势,他没力气。
扛着他的雌虫敷衍地嗯了声,继续往回走。
再次被扔进实验仓,白辉想挣扎坐起来,乌琉斯的身体压上了他,沉重的身躯几乎压得他没办法喘气,他推在乌鲁斯肩膀上的手肌肤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用力将指甲陷入皮肉。
乌琉斯在他的口腔里咬了一口,他疼的头皮发麻,充满血腥纠缠在一起的一个吻,他们都带着怒气,谁也没对谁客气。
身体不受控制,铺天盖地的雌虫信息素压下来,引导着他。
几乎是同一时间,距离最近的基地察觉到了这种异类蕴含着大量能量的雌虫信息素,在这种信息素的威压下,他们产生了本能的战栗。
基地里的军雌茫然又心悸,维克第一时间从治疗舱里弹坐起来,问身边的医生。
“发生什么事了,快,怎么像是有雌虫精神海暴乱,快快快。”维克语无伦次,“快,先去联系白辉阁下,让他们撤出来,这只雌虫很可能会伤害白辉阁下。”
他的部下立即执行命令,三分钟后,部下脸色难看,放下光脑,说:“联系不上,少将,联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