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们议论,反正她要的是让所有人看到她出神入化的本事。
可凌初听不得这些。
她大着胆子站起来,指着刚才议论的那几个人一个个诘问。
“你,偷了女人,身上香味儿都没散就敢来府衙堂前,当你婆娘好糊弄呢?”
“你,在别人家做长工,偷了主人家多少钱?敢不敢让官爷去你家搜查?”
“还有你——”她指向刚才嗓门最大,神色最得意的妇人,“你跟你小叔子的事儿,真当别人不知道呢?难怪你会往这点见不得人的事上猜。”
这几人脸色一变,被众人围在中间,记得拍着大腿嚎叫,“没有!没有的事!”
被冤枉的妇人指着凌初嚷嚷:“你胡说什么?无凭无据就乱喊,我根本就没有小叔子,真要是有,你不得害我被人说闲话?!”
“对,我就是无凭无据又怎样?”凌初叉腰,“你们不也是张口就来?你们见过陈夫人找奸夫了?还是在床上抓到过人?自己怕被人说闲话,就敢对别人嚼舌根?”
执笔的书吏觉得凌初如此跟人叫板不成个体统,他知道凌初的身份,所以用眼神提醒辛和钰,别丢了官衙的威仪。
辛和钰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满眼都是对凌初的赞赏。
直到凌初把这些人骂得灰溜溜逃走,辛和钰才假模假样出言训斥,凌初身子一歪,楚楚可怜地告饶。
陈杏望很感激凌初为她出头,脊背也挺得更直,“哪还有男人能让我看得上?我也不是在替谁遮掩,那根当凶器的银针,只是没被你们搜出来而已。”
“荒唐!”辛和钰呵斥:“本官亲自派了最老道的衙役搜查的,你竟敢质疑官府办案?”
陈杏望得意道:“官爷能搜屋子,能搜我的衣裳,但搜得到我的皮肉吗?”
众人狐疑,辛和钰也装出困惑之态。陈杏望高举起手臂,拆开因割腕而缠上的细麻布。
那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
但这就是她隐藏罪证的法宝!
“事发前一晚,我趁着康堰醉酒之际扶他就寝,偷偷在他脑后扎入银针。次日又故意让月轻去倒茶,借机将银针拔出,扎进自己的手臂皮下,你们当然搜不到!等我等刑房回来,有的是机会将银针丢在院中,再假装割腕毁了血痕,你们还能看出什么?”
“天啊,果真最毒妇人心!”
“对自己也这么狠,难怪会杀夫!”
民众的唾骂一阵高过一阵,陈杏望始终高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