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眼下都流血了,她都没试出疼来,这刀竟是这般锋利!
再看地上的刀子,刀刃上沾了血。
那血像是长脚了似的,竟沿着刀刃朝中间汇聚,凝结成珠,甚至,血珠越凝结越大。
陶姜见状也是愕然,“血怎么还在刀子上凝聚了?完全是反重力……”
是啊,完全成了自主运动。
乔如意抬手,手指上的划痕并不深,血其实流得也不是很多。
可刀刃上的血珠还在凝结,那枚血珠已由黄豆粒大小转眼成了一颗红枣大小,并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迹象。
行临面容转为严肃,二话没说上前要去拾刀,不想手指刚碰到刀子,就只觉眼前似红光炸开。
耳畔是周别的惊呼声,又听沈确高喝一声,“大家小心!”
行临眼角余光里是乔如意,他一把抓紧了她的手。跟着周围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眼前却看不清任何,只是红彤彤的一片。
空间像是被股力量颠倒甚至是撕碎。
乔如意只觉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伴着噼里啪啦的沙粒声,像是置身于沙海。
可眼前又瞧不见沙海。
乔如意觉得一阵阵眩晕,她试图去抓什么,但她能抓住的就只有行临的手。
确切来说,是变故发生前的那一刻行临抓住了她。
他的手十分有力量,在一片混沌中只有他的力量在支撑着她,温暖、安全。
她也试图去抓行临,抓住他的胳膊或者更多,但徒劳,唯独牵着的彼此的手。
“行临!”乔如意喊他的名字。
没人回答。
虽然拉着他的手,可她碰不到他更多,看不见他的身影,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
不知是什么时候失去了知觉,总之再睁眼时已不再是天旋地转了。
乔如意迷迷糊糊睁眼时看不见光,她一时间心里惶恐,闪过脑中的念头是:我不会是瞎了吧。
但渐渐视线适应了才发现,不是没有光,是窗外太黑了。
身边有嘤咛声,还有翻身时疼得闷哼声。好在乔如意最先醒的,也是最先视线适应的,这才发现身边的就是陶姜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