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帮你上药?”沈确问。
行临顿了顿,“你笨手笨脚的,万一再弄疼我了,伤上加伤,算了算了。”
沈确像是看着陌生人似的看着行临,“我笨手笨脚?”
行临挥挥手,“就这样吧,伤口就算裂开也死不了人。”
“不是,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沈确被他说得一脸懵。
认识行临这些年,从没见他说话这么阴阳怪气过。
行临,“你早点回去休息,我伤口不碍事,药的话……我自己上。”
沈确皱着眉头瞅着他。
这口吻,是希望他走啊,还是不希望他走?沈确一时间摸不准他的心思了。
因为游光出现的缘故,夕阳下沉之前,大家伙又捡了不少干枝干柴回营地,打算支撑一晚上的篝火。
几人的晚餐也没在外面做,只是在帐篷里简单吃上两口,因为一旦烹饪食物,食物的香味极有可能引来更多野兽。
鱼人有一直惶惶不安,干脆将睡袋抱进了沈确的帐篷里,死活都要一起睡。
沈确想死的心都有,帐篷里已经有个周别了,眼下又多了个鱼人有,这不要他命吗?
但周别反客为主,主动将鱼人有的睡袋放到最里面,铺平后还拍打了两下,“咱仨是个伴,挺好。”
鱼人有这下稳当了,一骨碌钻进睡袋里不出来了。
沈确一脸无语,冲着行临的帐篷直努嘴,鱼人有连连摇头,大半个身子探过来,似要说悄悄话的意思。沈确见状,身子凑上前。
鱼人有压低嗓音,一字一句说,“你比行临有亲和力。”
一句话说得沈确有点飘飘然,那是,行临冷面神的,寻常时候就是生人勿近的模样。
但当周别和鱼人有都怀揣着一颗舒坦心睡去后,沈确方觉后悔。
怎么就一时心软让鱼人有睡进来了呢?
行临说,“他俩今天都吓坏了,有你守着,他俩能睡得安心些。”
说话间,隔壁的呼噜声就起来了。
沈确重重叹气,“可真安心。”
眼下,行临又有赶沈确回帐篷的架势。沈确一个头两个大,蹲身下来跟行临小声商量,“我跟你一个帐篷行不?”
行临是没有跟人合睡的习惯,但昨晚不就破例了?沈确寻思着,以这些年的交情还不如一个乔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