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骑着马渐渐远离峡谷。
虽说前行的路仍旧狭窄,但好在能两三匹马并排走着,而且周围也没再看见人形石皮。
俩俩并排。
这次沈确走到了前面,在行临身边。两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加上马蹄声的遮掩,走在后面的乔如意想听清楚不容易。
但从零星的字眼里也能听见黑沙、以前、规矩之类的字眼,所以就算听不清,那乔如意也猜得出他们在说什么。
陶姜对行临刚刚话说一半的行为极为不满,本来对行临都多少改观了,眼下又成了新仇旧怨。
开口时挺不客气,“如意啊,我看这路上防人之心不可无,必要的时候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嗓门不小,明显就说给前面两位听的。
乔如意无奈低笑。
说不着急是假的,她比谁都想探知真相。可行临明显是在等一个时机,或者更确切说是,他似乎在等一件事的发生。
听他话里的意思,这件事的发生是他能预见到的,但显然,并非他乐意见到。
他在等,等这件事不会发生。
到底什么事?
沈确转头,冲着陶姜,“你八百个心眼子累不累?”
“你管我八百个还是八千个的,防你这种小人,多多益善。”陶姜不客气。
又把沈确给气着了,朝着身后嚷嚷,“陶姜,我再帮你牵马我就是狗!”
“行行行,我不说你了,把你说急了,怕你跳墙。”相比他的气急败坏,陶姜可谓是悠然自得的。
乔如意没忍住,笑出声。
沈确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缓过来劲儿一下明白了,气得回头怒喝,“陶姜,你找死是吧?”
陶姜故作惊怕,拍拍胸脯,“老天吓死我了,我可太害怕你了,我小时候被狗咬过。”
于是乔如意眼瞧着眼前这张俊脸变得煞白煞白的,拉了一把陶姜,“你要杀人诛心吗?气死了不用偿命的?”
陶姜扑哧一声,好一个杀人诛心。
行临伸过来手,将沈确的脑袋给扭回原位。
哪怕隔着距离呢,乔如意都能清晰看见沈确气得发颤的肩膀。陶姜也看见了,小声笑说,“他怎么这么不经气?”
乔如意想了半天,“可能,平时接触女人接触得少?”
陶姜一撇嘴,“这个理由牵强。”
鱼人有全程都没参与前方的“战争”,虽被马驮着已经走出好远去,但他还是忍不住一步三回头的。
周别跟他并排走,他一回头,周别也跟着回头。次数多了,周别都无奈了,“你掉魂儿了?”
“我怕那东西跟上来。”鱼人有老实地说,一脸紧张。
周别叹气,“你不能被那东西吓住啊,否则就会被它牵着走了,振作点。”
“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