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杳杳背靠着门,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捂住发烫的脸,脑子里疯狂刷屏:我在干什么?我居然把门摔他脸上了?
门外先是传来一声“哎呦”,接着是一声极轻且无奈的笑。
“警察马上就到,你一会儿还是这样,算不算袭警?”
时杳杳猛地拉开门,瞪大眼睛:“什么警察?”
陈情摸着微微发红的鼻梁,极为无语的说道:“还没睡醒吗?今天警察要来给你做笔录的,这都忘了。”
说着,他便推开门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
“我......”时杳杳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失态。
“吃什么?”
“啊?”
“我问你,早饭吃什么?”陈情抱着胸,斜靠在梁框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
“我一般...不吃早饭的......”
时杳杳说是这么说着,但身体确实很诚实的坐在了木桌前,顺便还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而后,就是眼巴巴的望着陈情。
陈情扯了扯嘴角,强忍住自己笑意,他挽起衬衫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转身走向厨房:“煎蛋要单面还是双面?”
“单面!流心的!”时杳杳脱口而出,接着便是尴尬到扣脚。
陈情背对着她的肩膀明显抖了一下,像是在憋笑。
“知道了。”他的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没过多久,陈情就穿着蓝色的小围裙,捧着两盘丰盛早餐走了出来。
时杳杳发誓,这应该是她二十几年来见过最丰盛的早餐,比红绡那个黑心老板娘开的早茶铺要好得多。
只不过她现在注意并不全在早餐上,而是有比昨夜还要多的问题,想要问陈情。
“陈情,”时杳杳盯着他,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盘中的煎蛋,“你好像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陈情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她:“哪里不一样?”
时杳杳歪着头想了想:“小时候在血市,你像只小狼崽,现在......”她的目光扫过男人笔挺的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像只大尾巴狼。”
“咳——”陈情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他擦了擦嘴角,“少说两句吧,容易得罪人。”
就是不一样了!
时杳杳笃定的想到,现在的陈情明显有人情味多了,虽然和小时候相比不能说是判若两人,但也绝对称得上脱胎换骨。
她咬着叉子偷偷打量眼前的男人——眉目依旧凌厉如刀,可眼神里却多了温度;嘴角虽然还是习惯性抿着,但偶尔扬起的弧度温柔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