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听听左先生的高论？”雷雨田看着余舟婉说完，目光转向左青成，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
左青成抿着嘴，沉默了足有半分钟，才艰难地再次开口：“组织……可以为雷兄弟提供最全面的蜥蜴魔研究资料。一旦发现蜥蜴魔确切踪迹，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最重要的是，你的所有行动，将得到组织的正式背书。因执行任务造成的一切影响，无论大小，组织负责善后处理，绝无后顾之忧！”
“哦？”雷雨田挑眉，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带着戏谑，“听起来……像是不给钱、没编制、纯靠爱发电的编外临时工？”
左青成脸上肌肉一抽，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即挺直腰板，试图找回一点气势：“是‘特勤人员’！享有特殊权限和保障！”
特尼玛！
人手不够就想空手套白狼，让老子免费给你卖命？想得可真美！
雷雨田心里把左青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问：“那我的义务是什么？总不能白担这名头吧？”
左青成眼神闪烁，支支吾吾：“义……义务嘛……也……也没什么硬性的。就是……就是可能的话……还……还希望雷兄弟能……能酌情参与一些……重要的行动。”
特么的！不给钱还要随叫随到？！这算盘打得火星都听见了！
雷雨田眼底掠过一丝冷意，嘴角却勾起一个更深的弧度：“我要是……不参与呢？”
左青成心知肚明自己手里根本没谈判的筹码，额头渗出细汗，犹豫再三，才硬着头皮说：“雷兄弟拥有绝对的自主判断权！是否参与，由你自行决定！但是——”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一旦你确认参与某次行动，就必须全程参与，不得中途退出！”
这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后底线。
“行吧。”雷雨田身体向后一靠，慵懒地陷进沙发里，直接下了逐客令，“那我考虑考虑。左先生，请吧。”
他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左青成急了！
眼看又要无功而返，他猛地一步上前，双手紧紧抓住雷雨田的手腕，脸上堆满了恳求，声音都带上了苦涩：“雷兄弟！雷兄弟！我知道！我知道现在的条件离你的期望是天差地远！可就是这点东西，也是我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子才从上面艰难抠出来的啊！”
说着话，他另一只手慌忙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聘任协议！我都带来了！签了吧？求你了！先签了行吗？后续待遇，咱们再慢慢谈！”
雷雨田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像淬了冰。
他手腕一抖，轻易挣脱了左青成的抓握，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嘿嘿，左先生。蜥蜴魔的资料？我自己弄得到！蜥蜴魔的行踪？我兴趣不大！至于那点奖励？”
顿住逼近一步，他直视左青成的眼睛，嗤笑一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张扬和轻蔑：“我一个学生，缺那三瓜俩枣过日子吗？”
他抬手，指向大门，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请吧！不送！”
余舟婉在一旁看得真切，雷雨田的脸已经彻底冷若冰霜。
她也明白了，眼前这个左青成，乃至他背后的所谓“组织”，根本没把雷雨田真正放在眼里，更别提应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