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小看满洲人的弓箭,”瓜皮小帽那厮说道,“我了解历史。后来信包的那些北势州弓骑兵比信雄的火枪兵强,而在你们晚年的时候,明军的火器甚至干不过建州女真那些倏忽出没的弓马。不过我瞧你们当中很多人未必能有晚年……”
长利不安道:“莫非我们要困死在这里,因而没有晚年……”
有乐摇了摇扇,仰穹发问:“真实的世界不可能这样,冥冥之中必有看不见的东西搞鬼,究竟是谁在作弊?”
“你所谓真实的世界早毁灭了,”柱后一个嘴罩管状东西粗喘的老者抬脸微喟,“最终的时刻在你们出生的五百年后无情地到来。我们这班残余之人虽侥幸逃出生天,有机会从遥远的星际穿越而回,终归也改变不了什么。某些看法认为‘郇山会’试图重构规划人类命运的趋势走向,却弄乱反对声音所谓‘时间线’。因而锡耶纳工程师在哨塔上另搞一套,要重新校正时间轴。恐怕我们困在这两派争相实验其思路碰撞成真的夹缝里……”
有乐伸扇拍打道:“归根结底,原来是你们在胡搞瞎搞!玩点儿游戏也爱作弊,干任何事都不踏踏实实,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作弊有用吗?你看结果无非把我们困死在土耳其浴室……”
长利在旁擦身,憨然道:“好在这里可以天天泡澡,顺便观看澡堂老板大杀三方。有没觉得那个黑须老翁很面熟?”
我难抑烦恼道:“若给困在这里天天替人搓澡,我怎么赶去帮助甲州和信州的亲人避免战争劫难……”
“你自亦在劫难逃,”小皮索捧盒悄催,“赶紧先踩上去再说罢,我看澡堂老板投过来的目光不善,大家已知其甚凶悍难惹……”
因见黑须老翁在柜台那边果然面色难看,我忙脱鞋除袜,踏上淌汗淋漓趴着的家伙腰背,边踩边问:“站这样高,会不会被人发现有何与众不同?毕竟此间是男浴室……”
“别以为我不知你是谁,”嘴罩管状东西粗喘的老者低哼道,“毕竟你也算是重要一环节,与有乐他们皆属哨塔上那位雄主的先辈,‘郇山会’修正命数的排列份位不在阮遥集之下。然而你那条时间线已被搞乱在先,命运走向模糊不清,才有了此后这些事情。”
我不免错愕道:“要怎样才对?”
“出埃及。”嘴罩管状东西的老者促喘一阵,又琢磨道。“先须赶回埃及,抢先阻止恺撒拿到那卷古历算法,好让我那个年代哨塔上的另一派有机会重新校准时间线。你要把那卷东西带走,毁不掉就将其埋藏得越远越好。否则古埃及炼丹法师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算法料必辗转落入‘郇山会’之手,那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