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坐台边的那小姑娘吐舌儿道:“瞎说什么呢?我才不跟他生小孩呢,回头就要嫁人了,哪有他的份儿?”
“天意你挡不住,”有乐摇扇笑谓,“迟早的事。嫁谁不嫁谁,也未必便由自己说了算数。老天爷让你新婚的丈夫很快就死掉,便是为了给你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铺床,啊不对……铺路才对。”
台边的那小姑娘正要扑来打,恒兴连忙阻挡,不安地转觑道:“安东尼去哪儿了?”信孝闻着茄子寻来寻去,惑觅道:“刚才还在这儿,有谁看见他突然闪去哪里了?”长利憨问:“为什么用‘闪’字来形容其消失?”
“就是一闪的事儿,”信孝拿着茄子纳闷道,“安东尼突然不见了。”
我揉眼寻觑,果然没看到赤膊壮汉的身影在畔。抬手之际,腕间三粒朱痕齐烁,形状变若微星。有一颗外壳斑驳的圆球出乎不意地悄移过来,悬浮飘转,摄近腕下依附。我愣自惑瞅其渐旋渐小,不明何以然。闻听蚊样家伙在后边说道:“那些投来的枪也刹那间随着安东尼一起消失了,我只看见其头上的‘神王冠’霎刻变形,斗然绽展,旋即收拢,乍似不可名状,却在转荡之下,浓缩成一颗疙疙瘩瘩的小圆球。”
“什么小圆球?”花白胡须家伙捧着东西乱望道,“安东尼去哪里了?恺撒葬礼在即,天一亮就有黎明女神先要来迎灵柩,没他在此隆重主持其事,这可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