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看着弘晖,似笑非笑:“难道大阿哥是在笑话我之前的事情?”
“哪有......”
弘晖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嘟囔道:“不管怎么说,人总是要进一次门的,若是不高兴也正常。”
“不会不高兴,但是会很担心。”年世兰摇摇头,发髻上的红宝石步摇也随着晃动,那还是年初弘晖在外边办事的时候,路过一个市集买回来的。
年世兰握上弘晖的手:“这事情可大可小,若是被有心人抓住告到御前,说我们欺君,只怕会招来危险......”
“确实如此。”弘晖叹了口气,但转而就坚定了起来:“但是风险越高,收益也越高。”
“若是能帮到博洛托克和葛登丹衷,不仅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将来我和他们的关系更好,也便宜行事。”
“对了,皇阿玛近日有和我提到,等到年后会安排我去边疆历练,到时候十四叔会和我一同去。”
年世兰的眉又皱了起来了。
如今年羹尧一年中,有至少半年是在边疆的。
年世兰自然知道,边疆是如何苦寒辛苦的,更有明枪暗箭,她生命中唯有两个男人重要,如今一个已经在了,另一个也要去了吗?
“好啦,不要总皱着眉。”
弘晖伸出手指,轻轻将年世兰的眉头抚平:“阿依慕的事情发生时候,我便已经想明白了,若是不想让别人随意插手我们的家事,就只能在别的地方做到足够优秀,才能有足够的话语权。”
“若是将来我当真能成为大清的栋梁,莫说是有了在皇阿玛面前说话的底气,只怕那个时候,第一个不愿意我迎娶高门贵女的便是皇阿玛了。”
“那之前的事情就不会再重演了。”
弘晖说的语气平淡,生于帝王家,他享了福,自然也要吃苦的。
相爱与年龄无关,与时间无关。
如果不各自努力生长,那么每种爱的努力都会白费,反之则爱意会同人一起成长。
弘晖和年世兰原本已经商量好了一切,彼此爱得纯粹又坦然。
然而,为了最终的目的,弘晖还是需要在人前上演一番“变心”的戏码。
“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第二日一早,弘晖要去上朝的时候,站在正梳妆的年世兰背后,口中念念有词,不愿意离开。
年世兰手里拿着两根簪子,放在发髻处来回比划,一边对着镜子挑选,一边娇嗔道:“这又是什么酸词?快别矫情了。”
“想念爱人的心思就像是燃烧的明烛,内心总是被煎熬,蜡烛燃烧时候留下的蜡油就像是我思念爱人留下的泪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