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开的茶舍,地面干净,钱公子身上倒也不脏,只是嘴角有些许血渍渗出,身上多处疼痛,想再对赵辰动手,已使不出力气了。
扶着钱玮坐下,赵辰给他倒了一杯清茶:“喝一口,保你神清气爽。”
钱玮自然是不喝。不过现在他已没有刚刚的暴怒情绪,好歹知道坐在旁边的这位红裙小姑娘身后厉害,能打得他满地找牙,而且这茶舍的伙计们也明显是偏帮赵辰的,他也不傻,冷静下来之后就不会轻举妄动了。
他冷眼瞪着赵辰,心中满是不忿,一言不发,鼻腔里却冒着粗气。
赵辰乐呵呵地拍了拍他们肩:“小钱啊,你这又何必。前几天本公子在宫中当值,与你父亲老钱,那也是相当熟稔,配合默契,老钱也是一口一个赵小兄弟地叫着我。”
“你说什么!”钱玮心中的怒火又撺起来了,“跟我爹称兄道弟,你小子这是故意占小爷便宜。”
赵辰笑呵呵地一摆手:“我和你爹那是一起共事,称兄道弟再正常不过了,不用太在意。他是我老哥,你是我兄弟,咱们各论各论,来喝茶。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好茶,比你在对面酒楼喝的透瓶香还要贵得多,这一壶,就得八两!”
听到这个价钱,钱玮倒是怔了怔,没想到这茶居然这么贵。
赵辰因为参与皇彩司的事务,和户部左侍郎钱度也算是有些交集,倒是对这位钱侍郎印像颇为不错。
钱侍郎管着皇城所有商户,不论是商税,还是商铺开张关门,迁址转户,甚至验货比价,能掐能卡的点简直不要太多,他只需稍稍使点手段,那些商户们都会踏破门槛往他老钱家送银子。
然而,钱侍郎家却过得相当清平,一年不过几千两银子的薪俸而已,没有什么灰色收入。
若不是长子有些营生,贴补钱侍郎家,单是这个钱二公子的挥霍,就能让钱家穷到天天吐糠。
上次赵辰与钱玮对赌一万两,其实他根本就付不起的,幸亏赵辰最后一首诗是抄的,钱玮这才逃过一劫,不然光是那一万两欠款,他都能被他爹活活打死。
尽管如此,钱玮还是把赵辰当成他头号大敌,坑他钱,抢他风头,睡他喜欢的女人。
可是……
啪,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拍到钱玮面前。
“上次诗会,我的诗是盗来的,我护卫们的诗,同样不是他们自己作的,所以你没有输,输的人是我。这钱我赔给你,还有那些和你一起输了钱的弟兄们,你帮我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