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彼岸的另一端,希代利从海底总部乘船登陆。夜晚的城市亮如白昼,五颜六色的灯光在楼宇间闪烁,半空中的量子投影正上演着惊险的杂技,整个城市透着炫彩繁华的气息。他望着这一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联想到刚才会议上的部署,他终结封建统治、为世界带来和平的决心,越发坚定。
他坐进自己的车,准备返回在首都安排的住处。作为军方重要人物,他的住所和车辆都被加装了顶级安全设备,周围还有隐形护卫。
但他没注意到,一辆黑色轿车正远远尾随着他,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几乎不露破绽。驾驶座上的中年男人,胡子刮得干净,眼神却像淬了冰,没有丝毫高光,凶狠中透着彻骨的冷漠。他的头发是黑到蓝的渐变,那张脸,与当初从希代利村庄逃掉的间谍完全重合——正是希代凯瑞。
希代利停车入库后,凯瑞假装路过,拐进不远处的小巷,随即徒步返回,慢悠悠地观察着那栋房屋。他用余光扫过四周,发现这里位于城市边缘,来往行人远少于市中心,动手似乎不难。但他也暗自警惕:这栋房子说不定藏着陷阱,就等着他往里跳。
凯瑞叼着烟,走到马路对面,斜眼打量着目标,脑海里回放着组织下达的命令。当初侥幸逃脱后,间谍组织已被重创90%,剩下的人不足百人,覆灭是迟早的事。他们没指望能逃过一劫,只求把任务完成得更彻底——一部分人继续执行刺杀,一部分人散播思想毒素、培养新间谍,还有人潜伏着搜集情报。
凯瑞正是刺杀组的一员,只是这次任务并非单纯的“杀”。希代利在龙王眼中还有利用价值,这源于那晚宫殿里的对话。
当时龙王正望着窗外的月光,梅萨辛内忽然开口:“陛下,鄙人还有话想说。”
“快说。”龙王不耐烦地回头。
“您曾关注过希代利吧?”
龙王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在他看来,希代利算不上叛徒,甚至让他有几分敬佩——他太清楚,像希代利这样的人,必然会站在自己这“邪恶代表”的对立面。
“他是这场战争里的重大变量。”龙王沉声道,“只是我如今力量虽强,动用时风险依旧太大,没法看清更详细的未来,也就无力改变他的轨迹。”
“他身上有宇宙法则之力,是先辈传承的。”梅萨辛内缓缓道,“而且他能通过做梦看到未来片段,比我看得更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