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的微型无人机刚升空不到十米,图传信号便开始剧烈抖动,最终化作一片雪花。
“老大,林场核心区域有强烈的声波与电磁干扰。”夜枭的声音带着凝重,“对方布设了反无人机系统。”
石云的耳朵微动,他凭借在武校锤炼出的超凡听力,已经捕捉到空气中一种若有似无的、让牙根发酸的次声波嗡鸣。
“他们知道我们会来。”石云的声音冰冷,“血蝠,鬼影,跟我来。”
三人身形如电,瞬间没入那片能见度不足五米的浓雾之中。
“前方五十米,三点钟方向,两人。”石云的低语如同鬼魅。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血蝠与鬼影已从他两侧无声地滑出。血蝠的战术匕首如毒蛇吐信,精准地割开一人喉管;同时,鬼影的臂刃已从另一人的后心刺入,连一丝挣扎的声音都未发出,两名守卫便软倒在地。
石云上前检查,发现守卫的瞳孔放大,神情呆滞,嘴角还残留着白色粉末的痕迹。
“他们被下了药。”石云皱眉,“小心,这里的空气可能有问题。”
话音未落,那股次声波的频率猛然改变,石云瞬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他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变形,如同隔着晃动的溪水看世界。
风声、虫鸣、树叶的摩擦声……所有声音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扭曲,汇成一个沙哑而恶毒的低语,通过骨传导,直接在他颅内响起!
“石云……欢迎来到你父亲的‘屠宰场’……”
这声音,仿佛是从他自己的骨头缝里钻出来的,带着他祖父石老头相似的音调,却浸透了腐烂的恶意。
剧烈的眩晕伴随着被药物放大的幻觉,强行在他的脑海中编织出一幅幅画面:
黄河岸边,父亲齐动础将一根云纹棍交到年幼的自己手中,眼神中是无法言说的沉重。
“他所背负的,远比你想象的更沉重。”
画面猛地一转,变成尸山血海的战场,父亲手持一根漆黑的铁棍,冷漠地站在无数挣扎的、扭曲的幻影之中。一滴冰冷的雨水恰好滴落在石云脸上,在他混乱的感知中,却化作一捧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那熟悉的血脉气息,与他记忆中师叔郝大龙的味道分毫不差。
“他所守护的,也需要用无数人的牺牲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