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得罪了秦家,有些麻烦,你打算怎么办?”沈蔚叹息道。
“姨母快要出佛堂了,就怕她出来会作妖,女儿担心对侯府不利。”
沈卿没敢说今夜柳青青与秦琴的遭遇,若不然,到时候泄露出去,这个事定然会怪到她头上。
“往后若有人问起,还请爹告诉他们女儿酉时三刻回的府。”
沈蔚点了点头:“爹明白,如今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便是攀附权贵,也要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体面,免得往后被弃了,无颜见人。”
这是在点沈卿,刚刚在车里的不庄重。
“我知晓的,其余的事,王爷会帮忙摆平,只是秦家稍微麻烦一些,柳家跟周家不足为惧。”沈卿红着脸轻声道。
“你姨母出来了,你跟她好好处,别闹的鸡飞狗跳的。”沈蔚想起家宅事,便蹙紧了眉峰。
“女儿明白,只是我觉得,还是自己管中馈好些,嫂子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女儿不放心旁人。”
沈蔚听了,点了点头。
沈卿又道:“三弟最近频繁出入府中,每次出入都会背一包东西去一家绸缎铺子,有人看见是一包金银细软。”
说完这些,沈卿便没再继续了,有些事还是需要沈蔚自己去查,做女儿的知晓太多,他也会没面子。
“内宅之事,你管着就行,别的事,我会酌情处理。”
“女儿明白。”
行至院中,父女各自回了小院。
翌日,暑热太盛,唯有院中荷塘时不时吹过一阵凉风。
沈卿命人抬了凉椅放在凉亭里,谢氏到时,她已经喝了好几杯果饮了。
“卿卿,今日怎如此得闲?”谢氏是个温婉端庄的女子,谢家又是百年望族,教养出来的男子个个文武全才,女子温婉大气。
就拿谢氏的亲弟弟谢忱来说,不仅武功高强,才华横溢,前年科考更是一举夺魁。
谢枕与沈卿算得上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前几年,周子易见他们关系太好,便吃醋了,还让沈卿莫要总跟男子来往甚密,不注重名声。
后来更是当着沈卿的面与谢枕吵了几句,谢枕脸都气绿了,回家给沈卿写了封信,言不想让两人因他生了嫌隙,往后不会来往了。
后来几年,沈卿再也没见过谢枕了。
“最近没事,我不会出门,所以有空,我就陪嫂嫂解解闷。”沈卿起身将谢氏从沈怀手中接过来,安置在凉椅上。
“哥,你若有事便去忙,我来照顾嫂嫂。”
沈怀欣慰的地笑了,感慨道:“卿卿大了,也能给哥哥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