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心虚地闪了一下眼神:“为父并未有此意,只是作为王爷,三妻四妾很正常,珠玉阁发生的事,往后莫要再发生。”
“女儿明白了,父亲若无事,女儿便先下去了。”
沈卿沉着脸对沈蔚福身行礼。
出了花厅,她心中那股气再也憋不住,长长舒了口气。
沈蔚便是让她避让,挨打受气,莫要还手,还让她攀附萧凛。
若非萧凛如今心还在她这边,那日怕是挨的不止一鞭子。
想起鞭子,后背的伤势又隐隐作痛起来。
她蹙眉凝思,如何破这一局,莫非只能委身萧凛?
“小姐,真是气煞我也,柳家一家子怎的这般寡廉鲜耻。”
沈卿垂眸往外走,心思早已飘远,嘴上还不忘安抚栀子:“正如父亲所言,如今我威远侯府没有与他们抗争的底牌,亦无靠山……”
所以别人当着她父亲的面,如此训斥她,她都无法反抗,只能承受。
若是为着这些屈辱便对萧凛阿谀奉承,那以后便会一直被他拿捏,在他面前永远低一头……
沈卿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威远侯府表面依旧一派欣欣向荣,可是如今门厅落寞,朝中更是无人问津。
丧礼那日除了萧凛,其他来的多是四五品的官员以及家眷。
高官显贵反倒无人来,周家也是因着退婚才让周子易跑了一趟。
如今萧凛为了她鞭笞了秦琴,更是将武王府得罪了。
柳家背靠武王府多年,会来训斥她,也是早就预料到的。
静香的及笄礼就在明日,礼物便是那日选的一支水色很好的玉簪。
虽她自己没拿,萧凛还是让九思给送了过来。
“去绣房看看,上次吩咐做的纱衫可缝制好了?”沈卿走到二门处突然转身往外走。
离二门不远处便是绣房,房中坐了几位绣娘在赶制袍服。
正当中挂着一件素白广袖低领纱衫,在微风中轻舞。
外面用稍微颜色差异的绣线,绣了一株株海棠花,若隐若现的泛着鳞光,若是不仔细看,确然分辨不出来。
看着这件她精心描摹出来的纱衫制成成品竟如此好看,不由心中激荡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