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清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语。
护士接了杯温水,递了过去:“喝点水,别着急。”
姜清清握住护士的手,眼里尽是不解:
“她怎么就死了呢?”
“她多次的输卵管行为以及流产后清宫的问题导致了大出血,这才……”
护士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惋惜。
姜清清机械地接过水杯,指尖微微发抖。
“麻烦你联系一下她的父母或者家属,我们一直联系不上,就连送她入院的那位女士,我们也无法联系上,这个后事,还是需要来处理的。”
送她入院的那位女士?
不就是陈长秋吗?
没有一丝利用价值,就一脚踹到一边,这不就是他们母子的风格吗?
姜清清抬头看向护士,声音沙哑:
“那位女士把她送过来后,一直没有出现吗?”
护士摇了摇头,目光里也尽是惋惜:
“没有,送来后,一直是她一个人,我有时候值班,看她经常哭着跟自己父母打电话,但一直没人来看她。”
姜清清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现在的社会很浮躁。”护士叹了口气:“你们小姑娘难免会走上歪路,但脚踏实地才是生活,小姑娘,你可千万别像你朋友这样。”
护士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脚步声渐渐远去。
姜清清一脸深思地坐在椅子上。
烈日当空,姜清清站在麦一市的村口,汗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
远处,几间破旧的红砖房零星散布在山坡下。
屋顶上的瓦片残缺不全,像是一只只张开的嘴,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她扇动着手中的文件,目光却被远处的一幕牢牢吸引。
在那间最破旧的红砖房前。
一对中年男女正蹲在门槛上,数着面前的一沓钞票。
女人的脸上堆满了笑,男人则时不时地往嘴里塞着烟,烟雾在阳光下缓缓升起。
而在他们身边,蹲着一个抽着烟的年轻男人。
他眯起双眼,目光落在姜清清身上,那眼神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女儿都死了,你们居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一步一步走向那对男女。
脚步声在寂静的村子里格外清晰,惊醒了这片死寂。
那对男女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们愣愣地看着姜清清,脸上还带着刚才数钱时的笑。
“你是谁?”
年轻男人皱着眉头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蛮横。
“我说怎么打电话给你们没人接,原来是在这数着女儿卖命的钱。”
姜清清冷笑着,满脸讽刺。
男人和女人对视一眼,立马把手上的钱慌张地藏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