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洋突然抄起桌上的搪瓷缸,将半缸褐色汤药泼向墙角土灶。药液接触火灰的瞬间腾起青烟,砖缝里竟渗出细密的汞珠。
"好个调虎离山计。"他转身盯着贾张氏,"您孙子根本没喝我的药,倒是您袖口的朱砂粉——昨儿偷我药柜的安神丸,就是为栽赃吧?"
贾张氏踉跄后退:"你、你血口喷人!"
"系统,调取监控。"孟海洋指尖轻敲太阳穴,虚空屏幕瞬间投射出昨夜画面:月光下,贾张氏用钥匙撬开药柜,将红纸包的朱砂混入药罐。
"这钥匙……"秦淮茹突然指着贾张氏腰间,"不是壹大爷保管药柜的备用钥匙吗?"
孟海洋慢条斯理地翻开账本:"去年三月,秦淮茹本该领27.5元工资,实际到手25元。那两元五,易中海说是帮她寄给乡下婆婆——可娄晓娥寄来的侨汇券,他压了整整八个月。"
易中海的烟杆终于折断。他盯着孟海洋:"后生,说话要讲证据!"
"证据?"孟海洋突然指向中院老槐树:"挖开树根三米处的瓦罐,里面有三本账册,记着从58年到现在的每一笔'捐款'流向。"
"这是……要卖给投机倒把的商人?"孟海洋捡起地上单据,"上个月消失的轴承配件,居然变成外汇券出现在这里。"
警笛声由远及近。易中海突然扑向孟海洋:"都是你设计的圈套!"
人群哗然。壹大妈攥紧拐杖的龙首,指节发白:"孟医生这是跟长辈算账?"
"别演了。"我指向秦淮茹鼓胀的衣兜,"你三天前'借'走的野山参,现在就在我面前晃悠。按《院规》第七条,私吞集体财产怎么处理?"
人群骚动中,傻柱突然抄起炒勺:"孟海洋你他妈别太过分!"
"过分的是每天从食堂顺走半勺油的人。"我调出系统监控录像,黑白画面里傻柱的油手在铁锅边一抹,"按院规第十条,偷窃公物要游街示众。"
壹大妈突然厉喝:"都闭嘴!"拐杖咚地戳在地上,所有人瞬间噤声。她转头看我时,布满老年斑的眼角突然抽搐,"小孟,跟我去中院。"
"您认识我父亲?"我手指无意识摩挲表链,这是孟家失踪十年的传家宝。
老太太浑浊的眼珠突然迸出精光:"四九年城破那天,你爹把襁褓中的你塞给我,说孟家只剩这根独苗。"她枯枝般的手指向医务室,"那柜子第三层,有封用火漆封口的信。"
"孟海洋!你见死不救是要遭雷劈的!"贾张氏拄着拐杖将青砖地敲得当当响,干枯的手指几乎戳到孟海洋鼻尖,"傻柱可是院里顶梁柱,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全院老小都跟着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