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会议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眶发疼。
投影仪上，死者尸检报告缓缓展开：“血液中检测出未知合成物，初步判断为实验室精制毒品。”
局长将一叠文件重重拍在桌上，“省厅督办的扫黑除恶专项行动，这起案子必须在一周内结案。”
“富二代已经招供。”黄博义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卷毛将黑色包裹塞进对方怀里，“毒品来源指向张超，他是金樽的常客，也是钟氏集团旗下娱乐产业的合作商。”
钟离摩挲着手指，“我要参与审讯。”
审讯室里，卷毛的手铐在铁桌上拖出刺耳声响。
“我就是个送货的！”
他额头青筋暴起，“货是张哥给的，说买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林悦？她是被上头的人带走的，我们只负责把人送到码头！”
钟离的瞳孔骤然收缩：“谁带走的？”
“不知道！”卷毛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黑血，“他们......戴着面......”话未说完，他便瘫倒在审讯椅上。
黄博义冲过去探脉搏，脸色瞬间惨白：“氰化物中毒！”
深夜的钟氏集团大厦灯火通明。
钟离踩马丁靴闯入总裁办公室，水晶吊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金蔚柯坐在真皮转椅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钢笔：“姐姐大驾光临，是为了张超？”
“他的手下牵扯两起命案，还和新型毒品有关。”
钟离将尸检报告甩在桌上，“你知道他在哪。”
金蔚柯轻笑出声，西装袖口滑落露出定制腕表：“作为交换条件，搬回老宅住如何？父亲最近总念叨......”
“不可能。”钟离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金蔚柯将一叠照片推到她面前，照片里张超的妹妹正在市立医院值夜班，画面清晰得可怕。
“聪明人懂得权衡利弊。”金蔚柯起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要么看着无辜女孩横尸街头，要么......”
“我会找到张超。”钟离攥紧照片，指甲几乎要将纸张戳穿，“但不是靠你施舍。”
三日后，张超的尸体在城郊废弃工厂被发现。
法医掀开白布，死者脖颈处整齐的刀口让人不寒而栗。
钟离蹲下身，注意到死者口袋里露出半截翡翠吊坠——与金蔚柯腕表上的装饰如出一辙。
“死亡时间是昨晚十点左右。”黄博义递来现场勘查报告，“凶器是专业的手术刀，手法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