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檀栖擦干眼泪，用冷水洗完脸，也顾不上眼睛还是红的，透过智能控制台看到门口停着的，那辆熟悉的库里南。
是容伽南。
黎檀栖也顾不得现在哭得眼睛发红会不会不好看，只顾轻盈地往外跑。
若要说，冷冰冰的京城里，目前能让她感受到温暖的人，就只有他。
夜色漫过台阶，他的身影恰好撞进她眼里。
黎檀栖几乎是踉跄着冲出去，裙摆扫过一旁的绿植，带着一身晚风撞进他怀里。
容伽南手臂一收，将那点扑过来的力道尽数拢进掌心，鼻尖蹭到她发间的凉意，喉间滚出低沉的嗓音：“冷不冷？”
埋在他肩上的脑袋小幅度点头，“抱紧我。”
容伽南手臂收得更紧，将她整个人圈在温热的怀里，仿佛要把她这具偏凉的身体捂热。
往里走的同时，他的指腹轻轻顺着她的背脊往下，带着安抚的力道轻轻拍打。
“哭过？”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夜色特有的沉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
黎檀栖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熨帖的衬衫领口，闻到那股浓烈的沉香气息，让她莫名心安。
湿热水渍洇透他肩头的布料。
她方才控制不住又流了几滴泪，不是因为伤心想家，而是，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至少，在京城，还有人想着她。
“容伽南，这几滴泪是为你流的，今晚谢谢你陪我。”
容伽南抱着她往里走。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暖黄的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他垂眸看她，眼底盛着化不开的浓稠情致，“哭也漂亮。”
她别过脸，把发烫的脸颊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老师说我的哭戏，拥有教科书级别的漂亮。”
走到客厅沙发旁，他没有放下她，反而坐下，让她稳稳地坐在他腿上，手臂始终牢牢环着她的腰。
黎檀栖将无意识抓住的几颗珍珠放进他掌心里，“我的眼泪，送给你。”
他抬手，温热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此刻正透着水光潋滟的脆弱，看得人心头发紧。
容伽南低头，将薄唇落在她沾湿的长睫上，“我更喜欢你高*时的眼泪。”
黎檀栖动情的时候，那双昳丽的琉璃眼总要泛着不正常的红。
他指尖悬在她耳后，没碰，只让温热呼吸扫过那片细腻的皮肤，贴着她耳根，宛若撒旦低声蛊惑，“送我几滴，高*泪。”
黎檀栖睫毛颤得像振翅的蝶，却偏着头没躲，颈侧的碎发蹭过他手腕，带起一阵微痒。
容伽南简洁清晰地要求她，“吻我。”
那双清透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因他要求而带起的疑惑被他完整地收入眼底。
他好整以暇地用指腹一点点描摹她的肌肤，等终于擦过她鬓角，却在触到耳垂时顿住——